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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笑置之,勾着细白的指节,将长发别去耳后。

与之同时,那双白皙如羊脂玉的小腿轻轻伸出,落下沙发时甩掉了高跟鞋,於是视线一览无余,从雪白的膝线下滑,一直莹润到小巧性感的足踝。

她绷着足尖,仰着脸,雾气湿潮的眼缠着他的视线,趾尖却很轻缓地刮蹭过他凉冰冰的西装长裤。

“明朔,你不是喜欢我吗?”

她眼神清纯又放荡,声音柔软又勾引,像是月色下才出没的,漆黑墨海的行舟前雪白妖娆的水鬼。

她攀着唯一的船沿,朝他伸出窍手,要他溺死在无边无底的深渊。

陈不恪瞳孔轻缩,他情不自禁伸手。

错开女孩细白冰凉的指尖,他俯身,摸上她滑落肩侧的裙带。

雪白的肩也像雪那样凉,一下给他凉回心神。

是戏。

陈不恪咬了下舌尖,沉暗的眼眸半阖,想给她拉上肩带的手骤然发力,状似凶狠地将女人扣摁在地毯上。

“别恶心我了。从今天起,你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

场地内一寂。

导演棚下,邛杰松了紧拧的眉:“…好!这镜收工!”

死寂的拍摄场地周围慢慢盈进了噪声里。

场中。

沙发前的长绒毛毯上。

镜头结束了,却夏却还被陈不恪摁着。

她皱眉,眼角沁着的泪被她单手抆掉,头顶的人低低抑着眼帘,像还没出戏。

“陈……”

却夏还没来得及把人叫回魂。

按着她的白毛顶流忽然轻嗤了声,抬起微红的眼,凉冰冰的指骨节将她裙子滑落的肩带提起,勾回肩上。

然后他哑着声笑了。

“却夏,你以后得做个品性优良的人。”

“?”

已经出戏的却夏面上潮红仍在,但眼神抛给他的已经凉淡下来。

这凉淡,却比方才直白的火舌本身更要命,勾人至深。

陈不恪眼神晦深,把玩着的仍是那副戏谑口吻。

“你要是脚踏两条船了,我做不成明朔。”

却夏想从他扣押里挣脱,但在不惊扰到剧组其他人的力度下,怎么也挣不开,她有点来火,忍着恼反讽他:“那怎么办,明朔先生的绿帽子想继续戴?”

“戴,”

他轻飘飘地笑,“死也要戴。”

——在床上同归於尽,好过拱手让人。

“?”

却夏听得莫名其妙,直觉这白毛脑回路好像是跟正常男人,不,跟正常人不大一样。

但眼下这些不急分辨,别的更重要。

“…你能不能放开我再说话?”却夏漠然点他手腕,“你不想负伤下场吧?”

陈不恪勾唇:“想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