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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夏叹气:“死心吧。”

於梦苒咬牙:“你果然把他领回家睡了。”

“我没。”

“那你为什么让我死心!”

“因为他——”

却夏换气, 平静道:“是个gay。”

於梦苒:“??”

却夏不心虚,打了个没表情的哈欠:“贵圈多gay, 你懂的。”

於梦苒:“……”

之后。

从於梦苒绝望里透着愤慨、愤慨里透着了然、了然里透着“既然我得不到那弯的也好”的癫狂状态的叙述中,却夏终於拚凑出昨晚让於梦苒误会的事实轮廓——

陈不恪送她回了家。

不堪忍受她手机的频繁骚扰。

於是替她接了电话。

而后,对於於梦苒在听到她的梦中情声后的激动反应,白毛顶流显然非常冷淡敷衍, 除了嗯和哦基本没个回应。

直到於梦苒想起自己的怨种朋友。

“却夏在你旁边吗?”

“在床上。”

“?”

“她睡了。有事明天再打。”

“???”

通话到此被白毛顶流单方面结束。

确实是很难不让人误会的对话。

却夏捏了捏白猫后颈皮,以眼神传达了“你怎么会有这么一个造孽的叛逆老父亲”的中心思想, 然后并不真诚地安抚着电话对面迅速“失恋”的於梦苒。

她也没有掩饰她的不真诚。

於梦苒伤心跑了。

挂断电话,却夏在原地站了会,去厨房烧水给自己冲了碗寡淡无味的麦片粥。

喝这顿敷衍早餐的时候, honey就蹲在她旁边的椅子上。

却夏单手拿杓吃粥,另一只手有下没下地rua着把前爪搭到她腿上的白猫。

“不是梦啊。”

女孩发了会儿呆,眼尾垂耷下去, 幽幽轻叹。

“那我麻烦大了, honey。”

·

却夏的估计没有任何偏差。

当天还没到傍晚, 她的麻烦就找上门来了——

先是来自陌生号码的长达千字小论文的致歉信, 落款人名似曾相识,大约是昨晚上那个她记不清名字了的酒量不行人品更不行的资方,却夏正被宿醉折磨得头疼,一看见那些密密麻麻的黑字更yue从中来,於是扫了一眼她就毫无停留地删了。

然后就是来自天乐传媒,关於《至死靡他》剧本围读的短信通知。

却夏盯着手机确认了一遍开头署名是自己后,眉心就轻打了个结。

按他们罗里吧嗦的番位划分,只计算女性角色,她也不过是勉强搭了个女四号的戏份——剧本围读这种打着“建立剧组文艺氛围”的旗号,实则多半是用来给咖位演员们最后一次提异议、改剧本机会的事情,理论上怎么也轮不到她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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