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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慌神,手脚并用连滚带爬,从中排两个座椅之间挪去了后排。

陈不恪弯腰上车,坐进却夏旁边的单人椅。

黑色商务车这才开了出去。

路旁树影幢幢,向后跑得匆忙,来不及细看就被抛进夜色里。

可即便如此,车窗内的女孩还是安静又认真地侧脸望着窗外,一句话也不说,像睡过去了似的。

不知道过去多久。

盖在黑色冲锋衣下,一只窍细的手悄悄伸出来,探向车门。随着她指尖用力按住某个键钮,车窗开始匀速降下。

同一秒。

阖眼休息的白毛顶流提了提眉尾:“关上。”

“……”

女孩停住。

几秒后,她回眸,没表情也没语气,但看向陈不恪的眼神充满了委屈的反抗:“热。”

“热也不行。”

“……”

“?”

陈不恪睁开眼,靠着椅枕侧过下颌——果然对上女孩单手捂着车窗按钮、无声向他抗议的表情。

他眼底抆过丝笑绪。

“你知道你现在已经醉了么。”陈不恪撩着笑问。

却夏抿唇,拒绝回答。

“吹风只会更醉,还伤身。”陈不恪从椅里半抬起身,他耐心地把她捂着车窗按钮的手指一根一根掀起来,最后在女孩终於浅蹙起眉的表情前,轻轻一按,把车窗关上了。

陈不恪坐回去,懒洋洋松开了女孩的手,“好了,说谢谢哥哥。”

装死的司机和助理:“?”

醉了的却夏显然也没被他忽悠进去,她没表情地幽怨地盯了会儿车窗,又转向罪魁祸首。

凝视数秒,却夏突然扶着座椅,撑身过去。

刚含笑回眸的陈不恪蓦地一滞。

本能反应被他按下。

然后却夏的手就顺利揉进他头发里。

“…白毛,”女孩意外得睁大眼,“软的。”

陈不恪一顿:“?”

“——”

车内一瞬死寂。

司机凭着毕生经验和敬业本能,才没把车开到路旁的树上去。

助理在后排把自己缩成一团,生怕被风暴殃及。

然而无事发生。

除了酒醉的小姑娘不但全然不知道自己此时正如何踩在阎王殿桌案上下蹦躂,甚至还又带着新奇体验地揉了两下外,被“捋虎须”的某位白毛顶流竟然一点反应都没。

“好摸么。”陈不恪问半个身子都快趴过来的女孩。

“好摸,”体验者严肃点头,表示认可,“像honey的毛一样软,更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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