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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那些还是俞洋泽反应过来,硬留下来的——他一定得叫这个不知死活的丫头片子狠狠丢一次人、丢到她以后就算没他整治也完全没法在这个圈子里继续混下去!

俞洋泽气极而没能发现,他在心里俨然已经认定,这四瓶的赌约却夏能完成了。

事实上,其他人也这样在麻木的震惊中认定了这点。

毕竟三瓶下去,女孩还是好好坐着的。

但也不很好过。

却夏微蹙起眉,抬手攥拳,抵着胃轻轻揉起圈。

没了刚进圈那会的艰辛历练,酒量生疏不少。这会儿她眼前看那几个空瓶都有点晃。

胃部有些钝痛感的麻木,让她认真调动起所剩不多的理智,思考要不要先安排一下待会要离开的路线。

剧组开机前还有一两周的时间,应该够她调养好了。

“最…最后一瓶。”

服务生颤着声说的。

开瓶的酒瓶被他拿着,刚要递去女孩窍细手指扶着的杯口,就听俞洋泽气恨道:“让她自己倒!”

“好,好的。”服务生慌忙松开,同情地看了女孩一眼,退开。

一旁,留着没走的何羌和制片人成思文对视。

成思文摇了摇头,在耳边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叫车。”

何羌点头,拿着手机扭头离开。

这一切却夏并未入眼。

她懒拄着脸腮,靠在圆桌前,褐色眼瞳安静空着,指尖轻轻摸上凉冰冰的瓶身。

上一次喝这么多,应该是送她母亲进精神病院的那天。

多久来着,她都有点忘了。

女孩垂了眼。

在光下白得近透明的手腕一抬,指尖发力,最后一瓶刚要抬起。

“砰!”

带着躁戾的力度,瓶身被一只手按了回去。

桌面砸得一颤。

众人愣神,齐刷刷扭头看向桌旁那道清挺侧影。

黑色长裤,黑色冲锋衣,清峻侧颜,灿白碎发。

还有碎发下一双沉得要落雨的眸子。

成思文呆滞,慌得跌步上前:“恪总——您、您怎么过来了?”

陈不恪没看旁处,只颧骨微动。

对着女孩茫然抬起的眼眸,僵停几秒,他长睫半垂,抑下了那抹躁郁。

“最后一瓶,”

他回眸,如冷霜利刃切过俞洋泽:“…我替她喝。”

俞洋泽僵滞原地,某种惊慌的预感涌上来,让他一瞬间就被冷汗湿了后背。

成思文同样,但他顾不得想,连忙就要扑过去拿走那瓶“炸弹”:“那怎么行?!使不得使不得,就剩这一瓶,俞先生一定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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