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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周末,我让司机把honey和它的生活用品送过去。”

“……”

谈成了honey的“交接须知”,却夏起身要走。

陈不恪已经被迫从沙发里坐起来——放那只大逆不道的猫趴在他修长笔挺的腿上,他忍着困,靠在沙发里垂搭着线条凌厉的腕骨,有一下没一下地撸着猫毛。

却夏在门前停住。

她回身时,正迎上那一人一猫同望来的眼眸。

或许是天将黑,室内光线昏暗带来错觉。

却夏仿佛看见了一只大猫,一样的白毛,疏离冷淡,辨不清颜色深浅的瞳里透着慵懒,攻击性也被藏匿在阴翳下。

像在黑暗里守望猎物。

却夏微微蹙眉:“那天慈善晚会,你为什么要给拍下我的手链?”

“钱多,”陈不恪随口,“烧得。”

……我这边最靠谱的版本说,你的长相和陈不恪年少时期早亡的初恋女友长得特别像,他睹你思情,就豪掷巨款留个替身的念想了……

被迫想起於梦苒的话,却夏沉默着沉默着,就没了表情:“…我只是问问。”

“嗯。”

那人低垂了头,漫不经心地撸着猫应。

却夏:“你应该没有一个去世很多年、和我恰好长得很像的初恋女友吧。”

陈不恪:“……”

陈不恪缓慢抬眸:“?”

第9章 春日

人类的记忆里,羞耻总是最刻骨铭心的。

依据当事人的羞耻级别和懊悔程度,那些场面大概可以记忆五年、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不等。

因此,当“陈不恪初恋提问”事件事发三天后,那个场景依然在却夏的脑海里栩栩如生时,她就麻木地想到,大概这辈子她都不会忘记那一刻了。

……

“我的初恋,和你,像吗?”

死寂过后,沙发上的白毛顶流似乎终於从他深沉的困意里彻底醒来。

他缓慢地靠回沙发,仰她的眼神里隐忍着某种惊叹的笑。

忍了,但又没完全忍。

於是那人中途破功,转开脸,搭着沙发的手抬起来半遮到下颌前:“对不起,”他嗓音被笑意压得低哑,太过放松散漫,不自觉就带上他特有的那种捉弄人心似的蛊劲。

“原来你像我初恋,嗯,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我们之间还有这样一个感人故事,”陈不恪终於忍下笑,转回来,“死去多年应该是没有的,至於像不像么。”他停下,就用那双抑着谑笑的眸子缓慢凌冲她。

“……”

何为自取其辱。

不知名替身演员却夏为您现身说法。

麻木状态里,却夏已经认真思考起,她是现在自己一个人跳楼还是回去拉上於梦苒那个造谣祸害同归於尽的问题了。

羞耻到感官钝化,以至於却夏完全没察觉房间里那人拎开白猫,从沙发上起身过来了。

等她回神,陈不恪修长的影子已经被他身后的灯光照落在她身上。

乌漆嘛黑的阴影将她笼罩。

却夏:“…不用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