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开始，省城的雪也越下越大。

老师们都辛辛苦苦的开始阅卷，学生们则都开始了自己的暑假生活。

孙晓凯本来还邀请林晚去家里玩。不过林晚拒绝了，寒假的时间少，高二的课程还没学。

他现在跨入了天才的行列之后，隐约感受到了学习知识的乐趣。

以前就是觉得累，觉得要吃苦。现在学，反而总有一种成就感。

「那我能去你们家和你一起学习吗，我肯定不打扰你。」孙晓凯不好意思的低头道。

林晚诧异道，「我学习的时候一般都不说话的。你去了一个人很闷。」

「我也是想去学习的。」孙晓凯道，「我想给我爸长脸。不让人说虎父犬子。他们以为我不懂，其实我学过那个词儿。」

林晚从他这话里听出了几分辛酸的感觉。

想到了记忆中似乎也曾经被人这么说过。

那滋味是挺不好受的。大人总是以为孩子不懂他们说的话，所以在孩子面前说话毫无顾忌。但是却不知道孩子不是听不懂，而是不敢反驳长辈而已。其实心里已经受到了打击了。

可能长辈一句简单的否定，能够让孩子记住一生。

他吸了口气，拍了拍孙晓凯的肩膀，「孙晓凯，你跟着我一起学，咱就算是犬，那也是一条能干的中华田园犬！」

「……啥叫中华田园犬？」

「就是土狗。看家特别厉害的那种。还特别好养……瞧你那眼神，不要瞧不起狗，狗是人类最好的朋友。狗绝对不是骂人的话。有些人连狗都不如。」

孙晓凯：「……」

所以这么说，那些亲戚也不算骂他吗？毕竟他确实挺好养的。

林晚本来觉得这就是一件和同桌约定好的小事儿，结果第二天，孙晓凯他爸就拎着礼物，将他儿子打包送林家来了。

林国安正在家里冬眠呢，听到有客人来访，赶紧儿去迎接，然后看到对方身上那身制服，差点儿就条件反射的往屋里钻了。

「哈哈哈，准备去上班，这孩子时候今天就要过来，我就突然来了。失礼失礼。」

林国安道，「没事没事，客气啥。就是刚看到你这身制服，我还琢磨着咋公安同志上门了呢。」

「都是正经人，不用担心。说起来，我还要拜托了你们了。我们家凯子是个懂事的孩子，肯定不会打扰孩子学习的。」

孙晓凯也保证道，「叔叔，我保证。」

「啊，没事没事，我肯定相信你的。晚生让你上门了，那肯定是相信你的。你们就好好学习吧。」

孙爸工作忙，寒暄了一会儿将东西放下就走了。

林国安看了一下人家带来的礼物，有肉，有面。看来这是算他儿子在自家的伙食费了。

林晚一直没问过孙晓凯他爸是干啥的，只以为是个关系户，现在知道是公安局的，就随口问了一句，「你爸是公安啊。真酷。」

「我爸以前还是当兵的呢，上过战场，打过仗。还立了功的。我们家里还有军功章。二等功呢。」

林晚惊奇，再看看孙晓凯。然后得出结论，孙晓凯和他一样，肯定都是随妈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林晚才知道孙爸不止是个公安，而且还是市里公安局副局长。

这可是省城啊，这位置可真高。

以前他觉得这样的干部见一面都难，现在人家儿子都是他同桌了。而且还是人家主动要求的。

林晚觉得有些玄妙。

一上午的时间，孙晓凯都在写寒假作业，林晚则在默默的看高二的课本。

他这次看的是化学的。

看完之后，突然发现上面有些地方课外题目里面出现了实验题。

也就是要开始动手了。

林晚记忆中，未来的学校，似乎在初中几开始做实验题了。但是这个时代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物资不足的原因，实验操作基本没有，都是按照书本来学。

没想到高二竟然又有了。

他干脆眼睛盯着书，然后暗搓搓的和系统交流，「999 ，我要做实验咋办啊？」

「你做啊。」

「你连实验器材都能提供？」

「当然可以，但是根据所需要的器材层次不同，收费也不同。目前宿主所需要的学习器材只需要一个能量点一份。」

林晚：「……为啥要收费……我看那么多书都没收。」

「书籍可以回圈使用，但是物资用一点就少一点，而且本系统的发明者当初为了防止我遇上一个二货，胡乱使用高级实验室搞研究。所以特意制定了这个政策。实际上不同的实验室你需要在不同的只能水准才能使用。」

林晚翻白眼，「谁没事去搞这个啊，又不是闲着没事儿干。」

「宿主，实验是一种很魔性的行为。总有一天，你会不知不觉地沉浸其中，不可自拔。」

「不可能。」林晚坚定道。

真是闲着干没事儿做才没事找事。

999送给他一个淡定的笑容，「那宿主，你还需要做实验吗？」

「……等等，我先去学点儿知识，赚点儿能量点再说。」他觉得这会儿在系统面前，自己简直就是身无分文的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