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爸太过分了。是不是？」

「确实过分！」刘胜男生气道，然后就叉着腰进了厨房。

林晚跟屁虫一样的跟进去，就见他妈正抱着他爸的胳膊，「他爸，交钱交钱。」

林晚乐的咧嘴，他制不住爸，总有人制得住的。

林国安被磨的没办法了，郁闷的将钱交出来了。

刘胜男精神十足的坐在桌子边上数钱，竟然有七百多看了。

林晚目瞪口呆，这才多少天啊！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刘胜男已经将钱给收起来了。

林晚赶紧儿道，「妈，我的呢？」

「啥你的，都是我的！」刘胜男钻床底下去，将装钱的罐子塞了进去。

林晚：「……」

中午吃饭的时候，林国安就老实交代贩卖资料的行为。

本来一开始他是让人帮着卖，给人工钱的。结果卖的太好了，人家干脆就找他批发了。

「爸，你就不担心人家拿去了自己印啊？」

「所以这东西要卖的快。再说了，我找的都是各个公社的人，他们能有这个资源去搞油印，那就不会帮我干活了。你以为印这个容易啊，我给人家油印厂的老师傅塞了不少好处呢。」

林晚觉得他爸真是太厉害了，於是打算和他继续合伙，「爸，要不我再弄点儿资料，咱一起卖钱，说好了，这次给我一份。」

「没了，不卖了。」林国安直接摆手。

「为啥啊？！我还能弄其他科目的资料呢。」这次他就弄了语数外的，副科没弄呢。

「我和人家说了是省城的高中第一名的资料。你要是没考第一名，这就被拆穿了，到时候就没人买了，所以我不打算搞了。」

林晚：「……」

这年头想赚个钱，还要考第一名，真是没天理。

刘胜男瞪了眼自己的男人，然后鼓励林晚，「儿子，妈信你，你永远是妈心中当第一名！」

林晚感动的点头，「嗯。」

「那你这次会考第一名吧，考市里的所有高中的第一名。到时候你平时的笔记都能拿去换钱了。」

林晚：「……」

……

「资料是四中出的？不可能，怎么可能呢？」一中的教务主任听到打听的消息之后，连连否定。

校长道，「这个事情是查清楚了，四中的学生都这么说。而且他们得到资料的时间比下面县城的时间早。也就是说，这是四中的学生得到资料之后，传出去的。」

「这……这怎么可能啊。」其他校领导也觉得这结果有些难以置信。

要说是二中的，他们还觉得有可能，三中勉勉强强……四中，真没想过。

「还记得林晚这个学生吗？」

其他人想了想，没记起来。

校长道，「就是之前在报纸上发表过文章的。」

负责招生工作的副校长就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个学生，不过他没来，听他们中学说是去了四中。理由是家里条件不好，四中给他补贴伙食。」

说起林晚，这位副校长还特别不认同。觉得这个学生没啥眼光，也没大志向，为了两顿饭，连未来都不顾了。

不过他也没多重视这学生，毕竟一个地区的第一名，他们学校还真不缺。不说这市里的第一名就在他们学校，其他地区的前三名，基本上都在他们这边。所以远安地区的第一名虽然表现还不错，但是真要让他们拿出什么优厚的条件来吸引，他们做不出来，这样传出去了也不好听。

校长叹气，「你啊，当初应该好好做工作的，我看这学生很优秀啊。」

副校长道，「这也不一定，就是做了点儿资料，考试的时候到底结果如何，这个谁能说得准。不是我说，四中那环境真不行。」

教务主任道，「那这资料咱们还用吗？」

这就尴尬了。

要是让人知道他们一中用了四中的学习资料，估摸着要让人笑了。

而且知道是四中出的资料之后，之前对这份资料的好感也降低了几分。

校长道，「先看看联考情况吧。」

…………

期中联考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四中倒是先后搞起了测试。

考试的结果让老师们很欣慰。

虽然没有那么多的优秀的，但是未及格的人很少。

林晚语文考了九十八分，数学考了满分，英语满分，其他副科依然满分。

不过他一点儿也不骄傲，因为严老师说他总分和学校第二名竟然隔了十八分。

这是啥概念。意思就是他们学校整体水准很低，所以他这个第一名很有水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