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婷婷看着他笑,调皮的反问:
“那么你呢?还有陆严,你们两个这样的大帅哥,也不该默默无闻吧,早知道A大这么多帅哥,当初我非进去不可”
“陆严?”
叶驰微微眯眼,向后坐了坐,目光若有若无的落在时萧身上,好像所有的人都串在了一起,而这些人仿佛都和萧萧关系匪浅。
时萧几乎如坐针毡,偏胡婷婷天真烂漫,而且显然对徐明章的过去颇为好奇,拉着时萧的手打听:
“时萧你告诉我,明彰上大学的时候有没有女朋友,漂不漂亮”
时萧不用抬头都能清晰的感觉到,从许明彰那里射过来的讽刺玩味的目光,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许明彰却说话了:
“婷婷你不用问时学妹,我可以自己坦白,大学时,真交往过一个女朋友,是比我小两届的学妹,长得算挺漂亮的,毕业,就分手了”
胡婷婷显然不满意:
“为什么分手”
许明彰颇为自嘲的一笑:
“我被甩了,她看上了别人,就这么简单,怎么,失望了”
时萧蹭站起来,起来的过於突兀,几乎所有人都看向她,时萧几乎手足无措:
“我去喝口水”
说完转身几步跑进了厨房,打开一侧的冰箱门,探手去抓冰镇的矿泉水,从她后面飞快的伸出一只修长的大手,稳稳的抓住她的手握在掌心,耳边熟悉的气息扑来:
“不许喝冰水”
关上冰箱门,转身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她:
“喝这个,一会儿咱们出去吃饭了”
时萧接过去,一口一口喝着,温热的水顺着喉咙下滑,熨帖的她心里渐次暖了起来。
喝完了,把杯子放在大理石台上,抬起头才发现叶驰从始至终盯着她,不禁有刹那的慌乱,勉强定定神,就听叶驰说:
“你和许明彰很熟悉,熟悉到什么程度,他和那个陆严是发小,而那天看来,你和陆严貌似关系挺好,萧萧,我对你大学时代越来越好奇了”
“你什么意思,难道我过去的生活都要事无巨细的向你汇报才行吗,即便我的父母也没这个权利,何况你”
时萧气急败坏的说完,绕过他就要出去,却被叶驰一把抓住手,生生拽了回去,时萧挣扎,叶驰的手如铁钳一样,就是不松手,把她严严实实,扣在自己的怀里,低下头在她耳边说:
“我倒是忘了,我的萧萧原是只小猫来着,不仅爱炸毛,还有爪子,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萧萧只要我想知道,我就要知道,你父母没有这个权利,我叶驰就有,明白了”
“喂!喂!你们俩也太过分了,我们一帮人在那哪儿等着你们,好家伙,你们小俩口倒好,跑这边来亲亲我我来了”
胡军也不回避,就这样瞪着大眼饱含兴味的望着她们。
时萧推开叶驰,低下头,好半天才说:
“我不舒服,不出去了”
叶驰却不理她,拉着她的手,对胡军说:
“你们先去锦程那里,我一会儿就过去”
说完拽着时萧上了楼,咣当关上房门,才放开时萧,时萧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一步,有些戒备的望着他,叶驰盯着她很久,才叹口气低下声音哄她:
“乖,换衣服,陪我出去,锦程哪儿地方大,你如果困,去了那边一样可以睡觉,晚上还有节目,你不去不好,乖啊,老婆,给你老公个面子”
说着打开那边衣柜的门找出和衣服配套的红色小绒帽子,不由分说给她戴在头上,又探手拿出白色的羊绒半大衣,搭在臂弯里,拉着她的手下了楼。
时萧拿叶驰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个人,只要他想,容不得别人半点反抗,软硬兼施,霸道非常,像是过去的军阀,独断专行为所欲为。
时萧被他拉着出了门,车子开出大院,好半天,时萧也不想理他,别过头去看窗外。
大年初一,路上的车辆少了很多,一向堵塞的交通,终於可以疏通开来。
时萧不禁开始忐忑,说实话,直到如今,时萧还是不怎么喜欢和叶驰那帮朋友们在一起,没什么共同话题,何况,今天还有许明彰。
许明彰,在自己已经决定忘记这个人的时候,他毫无预警的又闯入自己的生活中,以一种不可回避的身份,他想怎么样,时萧真没底。
有时候时萧也会想,之所以两人都无法释怀,大概是因为在他们情最浓的时候分开,那时候多天真,生命中除了爱情,还是爱情,那时候,时萧也想过向许明彰坦诚原委,可许明彰的妈妈,多聪明而有心机的女人啊,她没有给时萧一点机会。
她很了解自己的儿子,所以时萧不得不把一切揽在自己身上,她本来不是这么圣母的女人,可是为了父母,她能怎么办,如今想起一向开朗的老娘,那几天的惶惶不安,她都异常愧疚。
即使重新来过,时萧依旧只能这样选择,这就是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