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蕃发现了,这小子纯粹是想看他光着出去。他笑得有些轻佻 ,看着田七,“你不就是想看我脱衣服么,何必如此麻烦。你让我脱,我自然会脱。”
“那你脱吧,脱光了从这里走出去。 ”
“……”孙蕃没想到自己调戏人反被他接了招,他冷冷地站起身,“告辞。”
田七自言自语道,“真当自己是什么男子汉,输不起就别玩儿。”
“你——!”
“我怎么了?我说错了吗?”田七挑眉笑,“你要是有种,就再跟我玩儿一局,咱们两个人,一局定输赢。赢了,钱拿回去;输了,脱光衣服从这里走回家。你敢么?”
孙蕃坐回到桌旁,“来就来!”没人拖后腿,他倒能多几分胜算。
因为是一对一,为防止太容易猜牌,他们用了两副牌,只抓其中一半。这时候就得有至少一半靠运气了。
田七今天的手气着实不错,所以还是她赢。
孙蕃在众目睽睽之下脱得只剩下亵裤,满面通红地怒视田七,“你等着!”
“我就不。”田七答。
“……”孙蕃怒吼一声,一溜烟跑下楼。
郑少封终於后知后觉就地担忧起来,“他爹好歹是内阁重臣,你就不怕得罪他?”
“我怕什么,就算是他爹,见了我主子不还是要跪。”
郑少封一想确实如此,宁王爷是皇亲国戚,皇上的亲弟弟。甭管兄弟俩有什么嫌隙,外人也不敢不把宁王放在眼里。
正想着宁王,宁王就出现了。
纪征其实早就到了,只不过这边厮杀得正激烈,他就躲在人堆里围观,因此田七和郑少封都没注意到他。眼看着人都散了,他走上前来,笑看向田七,“你讨厌孙蕃?”
一下被说中,田七爽快地承认,“也不知道怎么的,我看到他就想扇他耳光。”
纪征便安慰她,“会有机会的。”
郑少封觉得这俩人的想法太刺激了,於是岔开话题,招呼田七过来数钱。田七把钱都划拉到自己的口袋里,把画眉鸟还给了郑少封。 双方都表示很满意。
这时,郑相派人来寻郑少封,因为听说他在八仙楼闹事,所以让他赶紧回去。
郑少封苦着脸被拎走了,余下田七和纪征又重新叫了一桌菜。
田七赢了钱,十分大方,“吃菜吃菜,这顿我请。”
纪征也不客气,点了这家饭馆的几个招牌菜。他给田七和自己分别盛了份鱼汤,两人边吃边聊。
田七想到自己之前的疑惑,看看眼前人。小王爷见多识广,人品靠得住,也不会在皇上面前告密,多好的谘询者。
於是田七说道,“我想问你个问题。”
“请讲。”
“你知道龟-头是什么吗?”
纪征失手把鱼汤扣在了桌子上。
田七连忙把小二叫进来抆了桌子换了碗筷,她有些过意不去,“不知道也没关系,这也没什么。”
怎么会不知道……
纪征的脸微微发红,想了想,问道,“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田七便把前几天皇上发火儿的事情给说了。
纪征听罢,脸又红了几分。他心想,就算他不和田七说,田七也会去问别人。
於是纪征磕磕绊绊地给田七解释了。
田七也跟着脸红了。
她是个女孩儿,十一岁就进宫当了太监,没人给她做生理知识启蒙。太监们聊天也聊不到这些,所以她只知道男人比女人多一条小JJ,至於小JJ长什么样,是什么构造,她一概不知。
现在听到纪征的解答,女孩的天性让她脸红得很彻底。
怎么办,丢死人了!还在皇上面前说了半天!还到处问!
田七羞愤难当,低着头一言不发,紧张地弄着手指。纪征看到他这样,有点心软又有点心疼,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反正两人无心吃饭,再坐下去也是尴尬,纪征便和田七出来了。
一路上两人通红着脸,像是一对移动的大番茄,正常人只要见他们一眼,就会认定这俩人一定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田七就这么回了宫。回去之后,干清宫门上的小太监告诉她,她师父来找过她好几趟,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