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梵忍不住笑了起来,就着这个姿势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穿多点好,抱着比较舒服。”
随安然抬头去看他,还未开口,他又抬手把她抱进了怀里,只是轻轻一搂随即放开。
她忍不住微微脸红,不敢和他对视,但呼吸之间皆是他身上清冽的淡香,想忽视都不行。
“妈没说别的,只让我们好好过日子。”
话落,他退开一步,走进浴室。
随安然眼巴巴地看他走进去,想也没想就跟了上去:“一句话说了那么久,我不信……”
温景梵把睡衣放到一旁的篮子里,见她跟进来,顿了一下才道:“那你想知道什么?”
知道他有心逗自己玩,随安然一时语塞,良久才憋出一句:“我就是好奇。”
温景梵已经开始解皮带了,见她冲钝地还没有反应过来,突然想起什么,直直地看向她。
随安然被他这么一看,才恍然发觉这个地点实在有些暧昧。正准备撤退,他声音沙哑地叫住她:“安然。”
“啊。”随安然被那□□的声音刺激的心肝一抖,怎么都挪不动脚步了。
“你过来。”
随安然被他那幽深暗沉的语气吓得有些心里打鼓,但他眼神专注地看着她,又是一脸纯良……她就完全没办法拒绝。
小步挪到他面前后,这才低声含糊地问他:“干嘛?”
“想要个什么样的婚礼?”他问。
随安然被问得一愣,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说实话,她以为自己和温景梵结婚,应该就仅限於此了,没有婚礼,也没有别的繁琐礼节。只是两个人确定在一起,便领证结婚就好。
再加上她对婚姻本来就没有什么幻想,更没有想过自己以后的婚礼……要什么样的。
“要办婚礼吗?”她抬眼对上他的视线,问道。
“要的。”他轻笑了一声,解释:“不办婚礼有些不太好,而且要办两次,在L市和A市都要办一次。”
“妈说的吗……”她有些头疼的蹙了一下眉心。
“妈没说。”他抬手握住她的手指捏在手心里把玩,“只是觉得娶你必须要办个婚礼才体面,你嫁给我是一辈子的事,我不能让你连个婚礼都没有。更何况,有必要让人知道你是嫁给了我。”
话落,他自己也笑了起来,眼角眉梢都染了淡淡的笑意,温润如玉。
你是嫁给了我……
这句话,听着便让人心动。
“这件事需要和两家的大人都商量,现在也不急。”他目光专注地看着她,手指轻轻地勾着她的缓缓摩挲,动作轻而缓,却硬是增了几分暧昧。
随安然咽了口口水,在他那样灼热的视线里保持冷静地点了一下头。
这瞬息的沉默里,他却握住她的肩膀,微微用力,把她反身压在了墙上。墙砖有些冰凉,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冷意凉得瞬间清醒了几分。
只是这清醒,不过是用来看着自己如何沉沦。
他的手指碰了碰她的脸,好像是呢喃着叫了她的名字,不过声音压得极低,加上含糊不清,随安然并没有听清。
他的身体紧贴着她的,那手落下来扣在她的腰间,俯低了身子,那唇,压下来,就落在她的唇上。
两个人在一起,尤其是情投意合又陷在暧昧情境中的男女,在这样寂静得好像只有彼此的夜里,所有的心理活动似乎都能被放大,以至於行为都大胆不少。
沉沉的呼吸之间,周身的热度似乎都燃烧了起来,随安然面红耳赤地缩在他的怀里,几乎是无力地承受着他的亲吻。
始终被他握着的手指指尖微凉,她疑惑地睁开眼看向近在咫尺的他。
他那双眼睛格外漆黑,像是蒙着一层水光,看得并不真切。只那微扬的眼梢,让她知道他此刻的心情……很愉悦。
那微凉的东西沿着她的手指继续往上,她一动不敢动,刚凝神想去感受,他的唇落下来,轻咬出她的舌头,不轻不重的含着,吮得她舌根发疼,再也没有心神去关注他做了些什么。
直到后背那凉意都感受不到了,他的手松开,却从她腰侧滑进去,直接触摸到了她的皮肤。
他的手温热,手指相比较她的皮肤微微粗糙一些。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竟有一种说不出的酥麻感。
她微颤了一下,呜咽着攀上去环住他。一睁眼,却借着浴室里明亮的灯光看见了自己无名指上的那一环戒指。
她一愣,还来不及仔细看,他原本在她身上点火的手指不知道何时绕到了她的身后,微微一用力,就把她整个人彻底压进了他的怀里。
他低头看着她,一双眸子亮得惊人:“等办婚礼的时候我们再一起去挑,这一次,只是我许给你的戒指。”
他说着,又抬手去扣住她,随安然这才在彼此相扣的触感上发现,他的手上不知何时也带上了一枚钻戒。
“你……”
“嗯?”他轻扬了尾音,专注地看着她。见她抿了唇,双颊嫣红,眉目含情的样子,又低下头去吻她。
这一次越发缠绵温柔,他轻压着她柔软的身体,若有若无的接触中,呼吸渐渐浓重。再停下来时,说话的声音沙哑得几乎沉重地要破碎了,他问她:“可不可以了?”
随安然没说话。
外头的梵希不知道打破了什么,传出一声轻响,只不过浴室里升温的两个人都无暇顾及。
他就这么安静地等待她的回答,浑身紧绷得几乎停止不下来,可还依然保持着温文尔雅。
只那眼底的野性与志在必得,让他整个人瞬间妖冶了许多。
随安然怎么也没有想过,妖冶这个词有一天……居然可以用来形容温景梵。
那薄唇嫣红,润着水光,那双眼睛幽深得似是一个无底洞,只清浅地倒映出她此刻情动的模样。
早已沉醉了,何必要拒绝?
她依然没有回答,只是一手拉住他的衣领,轻轻拉下,一手环住他,不留余地地迎上去。
所有的声音似乎都在这瞬间远去,只有彼此渐渐浓重的呼吸声和滚烫的空气。
她柔软地缠绕着他,虽然紧张羞涩,但在他的怀里,却没有任何的害怕。
浴室终究是不适合,他抱起她出去。
夜色缱绻,暗香浮动,却温柔了一室月光。
十指相扣间,她的承受也带上了几分绮丽,像是一卷画卷,正在缓缓打开。
夜,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