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1 / 2)

第二百九十章

殷胥脸色变了变,伸手要去拽那件衣服,想把它扔到床底下去,口中道:「这是——这是外头罩的纱衣,你拿错了。」

崔季明可不会被他一本正经的欺骗,拽着另一头不撒手:「你可少忽悠我,这系带明显就是中衣的款式啊!你不好意思什么,我都把床帘拉上了,就只有我看,你穿给我看嘛!你放进衣柜里不就是故意的么!」

殷胥辩解:「谁是故意的!这、这是夏天的时候,怕是穿太厚了会热,拿这个当里面贴身的小衣,你放回去,不要胡闹了。」

崔季明:「现在天就挺热的!你穿嘛你穿嘛!你不穿我就不在这儿睡了,我去隔壁去住!」

殷胥噎了噎,他偏过身子去,有点恼火的道:「我现在变成这副德行,纯粹是因为你总是怂恿——我以前不是这样的人。」

崔季明笑嘻嘻的过去扒住他的肩膀:「被我同化有什么不好的么?我们两个是臭味相投嘛。你什么样我都喜欢呀!」她抱住殷胥的后背,温热的鼻息拱过来,又要去啃他的头发。

殷胥斜眼:「那——你打算做些什么?难道就要我一个人牺牲自己?」

崔季明扯了扯自个儿皮甲的绳子:「你对我要做点什么的时候,我哪次负隅抵抗了?我还不是有容乃大,什么都能接受么?」

她简直就是厚颜无耻,连出卖自己那点微薄的色相这种手段都用上了,殷胥总算是松口道:「你先脱你自个儿的衣裳,不要看着我!别——我自己会动手!你不要扯我裤子,崔季明!你再这样我蹬你下去了!」

崔季明火速把自己扒出自己一身小麦色的肌肤,黑色的卷发披在肩上,乖乖跪在床上,捧着泛红的脸,眼睛亮的跟燃着火似的,痴迷的望着殷胥:「你别脱这么慢啊,跟勾引人似的!快穿上这个穿上这个,转过来让我看看。」

殷胥整个人都快跟熟透的虾子似的了,转过身来居然发现崔季明居然光着身子下床,把不远处两座灯烛架拖过来了。殷胥一呆,他虽然不是一定要熄灯的那种老古板,但向来都只许留个微弱的灯光。崔季明踮着脚尖跑下床,觉得有点冷,抱着胳膊笑嘻嘻的把灯烛拖过来。

一下子床边就跟艳阳晴天似的明亮,殷胥却只顾着看她修长的双腿踮着脚尖,蹦蹦跳跳的走起来胸乳也在微微颤抖,一脸耍了小心眼的表情得意的捂着嘴,不在乎自己这样裸露或被注视——殷胥一次次的想,她穿上那身衣裳是俊朗倜傥又可靠的年轻将军,脱了衣裳却像是骑在巨狼上树叶蔽体四处打猎的的丛林精怪。她这个傻子,总觉得光亮起来她能看见他,是她得了便宜,却不知道自己先让他看了个全。

她捡起了刚刚让殷胥不小心丢在地上的被子,又跟猴儿似的窜过来,殷胥在床上这个终点等着她,一把搂住了她。

崔季明一阵乱扭,乐不可支:「快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殷胥闭上眼,觉得自己太丢人,松开手让她瞧了瞧。崔季明一只手撑在他胸口,低头瞧了瞧,满脸惊喜,叫:「好看哎!虽然我老是想着你穿浅色也好看,但果然还是暗色更配你!你这样真的好色哦,我都看得一清二楚啊——」

殷胥受不了她的目光,拽着她摀住她的眼睛不许她再看了。

她开心了,殷胥觉得自己该拿回点东西了,他抱住她的腰,将她往怀里拖了拖,翻身正要摁住她这双总胡作非为的手。

崔季明又抬手:「你让我去洗洗。」

殷胥:「……你是不是再拖?」

崔季明:「真不是,可是我难道就不嫌我么?我可是奔波了一路。我看到屋里的小炉上有还热着的水,洗脸的盆子里本来就有些冷水,我掺和点抆抆身子去。」

殷胥直起身子,把她摁在床上:「你坐着,我去端水,给你抆。」

崔季明笑嘻嘻:「你要是就穿成这样,我愿意让你给我抆——」

殷胥:「别得寸进尺!」

崔季明摊在床上,还是看到殷胥又披了件衣服,把那几乎跟轻纱似的长衣给挡住了,狠狠剐了她一眼,光着脚又去加了些热水,将水盆子端过来,掀开半边床帘,半跪在床边的脚踏上,对崔季明招手:「坐过来。」

崔季明现在觉得床边一圈儿聚光灯似的铜灯现在是来坑她自己的了。

她这会儿想拽上一件衣服给自己了,却看着殷胥先拿着沾过水的帕子过来,捏着她下巴给她糊在了脸上使劲揉了揉脸。

崔季明两手乱挥:「别搓了!脸皮要掉了!」

殷胥想笑:「就你这三尺厚的脸皮?」温热的毛巾移到她脖颈上,崔季明脸被揉的红通通的。殷胥道:「凉么?」

崔季明摇了摇头:「挺好的。」

他的毛巾顺着她的锁骨抆下去,崔季明跟怂了似的弓着背往后缩了缩,殷胥抓住她胳膊,把她拽的往前一些:「别躲着。」

毛巾蹭过她胸口,殷胥本来也不是故意的,他是想毫无私心的帮她抆干净,好赶紧滚上床去,却不料手一抖,湿热的毛巾抆过她乳尖,紧张的并着腿坐着的崔季明颤抖了一下,往后一缩,捂着胸口抱怨道:「我不要你给我抆了!我要自己抆!要啪就啪,玩这种套路干什么!」

殷胥脸也红透了,崔季明坐在床沿,小腿垂下来,他蹲下来伸手握住她的小腿,低声道:「我要是帮你抆,还半点私心或反应都没有,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崔季明的脚掌搭到他膝盖上,脚尖顺着他衣摆往他腿间去探,赌气似的挑眉道:「那让我瞧瞧你是不是起反应了?」

殷胥也往后缩了缩身子,似乎又跟想通了什么,抓住她脚掌跟豁出去似的,将她脚尖放进重叠的衣摆里,贴在他某处上,红着脸道:「我没有什么好隐藏的,我对你这样,又不是什么错事!是你总嘲笑我我才觉得——我才觉得不好意思的。」

崔季明让他难得的大胆坦诚惊到,舔了舔唇角,脚尖动了动,将脚心贴在那处炙热上,无意般踩了踩,殷胥身子一颤,一把抓住了她小腿:「你让我给你抆干净了再闹腾好不好?」

崔季明觉得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挺了挺身子,妥协道:「那你抆吧!」

殷胥垂下眼去,只是他半跪着,一抬眼就是崔季明的胸前,他抬了抬手,拿起毛巾触碰了她一下乳尖,脸红道:「更何况你也有变化不是么?不要总笑话我了。你抬抬腿,我帮你抆一下。」

崔季明看他两只手要去撑住她膝盖,又觉得这光亮太让人无处可藏,有点莫名别扭了:「算了算了,我自己抆!那里不用你抆了——我自己弄。」

殷胥跟她商量了几句,崔季明就是觉得太奇怪了,不愿意抬腿。只是殷胥再怎么容易害羞,容易气的跳脚,却也掌握了她的不少弱点,也渐渐知道了如何以牙还牙的对付她了。

他探过身子,也是自己觊觎已久,昂起头咬住她胸前已经得瑟的颤了半天的桃儿。

崔季明惊叫一下,浑身一激灵,腰软下去,殷胥抓住她的膝头,将她膝盖逼近她自己,整个人抱得离他更近一点,软巾探到她身下,给她抆了抆。

这真是两头开工两不误。

崔季明抱住他的耳朵,身子发颤:「你咬就咬!……你不要、不要吮啊!」

殷胥情慾跟火苗点着头发丝儿似的猛地窜遍全身,他觉得自己能撑到现在已然不易了,毕竟她又认了错,又一片丹心报天子的赶上了休沐,浑身还是不变的让他神魂颠倒的气息。他的软巾仔仔细细蹭过去,用了点力道,崔季明下巴磕在他头顶,身子蜷得像只缩手缩脚的刺蝟似的,惊叫呻吟出声。

殷胥松口,抬起头来,只觉得软巾上怕是还抆掉了她溢出的液体,干脆扔进床边的水盆里,抱住她的腰,将她往上抬了几寸。

崔季明控制不住的朝后倒去,脸颊泛红,她居然还留存点理智用来提要求:「我要看你里头那件纱衣。」

殷胥应了一声,满足了她这个色狼,将外头的衣裳脱掉,穿着纱衣,又半跪回了脚踏上。崔季明以为他会到床上来,也着急了:「你干嘛呢?」

殷胥:「你没抆洗干净吧。」

崔季明:「卧槽你还洗个毛线!你刚刚不都抆洗半天了么!能不能别这么煞风景!」

却不料殷胥捏住她的膝盖内侧,埋下头去,呆呆的飘出一句话:「所以……要弄干净。」

崔季明只感觉某人没少让她揉捏的耳朵贴在了大腿内侧,他低下头来吻住了她。

崔季明身子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张嘴哑着嗓子毫无气势的叫了半声,后半声的音量全散了。她是如何也没想到,重重倒回床上去,指尖抓住了他刚刚扔在床上的外衣,几乎是全无招架之力的颤抖着膝盖,面对没想到的情形也发出了没想到的声音。殷胥伸出一只手去摁住她小腹要她别乱动,一只手抓住她的脚掌贴在他身下。

她只觉得整个人掉进了一缸热水里,一霎那分不清冷热疼痛,浑身战栗,脚趾都勾了起来。殷胥本来还算作慢条斯理的品尝,到后头却是大刀阔斧的试探,好似要用舌尖探出她可能有的一切反应。崔季明有点不太对劲,她是个肯如实告诸反应的人,往常是欢愉的音色更多些,今日大概是慌了,跟要被逼哭逼急了似的紧张的抓住他头发,居然道:「你够了,你够了——谁教你要这样的!谁教你……啊!别、别咬!」

殷胥渐渐才发觉,其实还有很多事,他们都没在彼此身上探寻到。他以前也曾想过为何崔季明这样的脾气,会心甘情愿的俯下身去用唇逗弄他,如今才发觉为心爱的人这样做的得意与喜悦,这样就算是看不见对方的脸,也能如实体会到她身体的每一点反应。

她这样偶尔慌神,不再高高在上,实在是令他心尖发颤。

殷胥吮吸着他自认极甜的液体,缠绵的深吻着她身下。他知道自己所作所为实在是羞耻,但崔季明的反应是他最大的鼓励。

崔季明绷直了身子,快感令她腰背酥软,她本来就是线条极美的身子,如今的紧张绷得她就像一把完美的角弓。殷胥只听着崔季明大口喘息了几声,捂着脸似乎声音都发不出来了,也有些怕了,微微抬起头来看她。

崔季明脸红的不像她,咬着自己手背,肩膀都在哆嗦。她一睁眼,就看到殷胥好似什么坏事儿也没干一般好奇的望着她,脸侧头发垂下来,扫在她肚子上,唇角湿漉漉的。

她受不了他这副神情,更何况他的唇角明白的昭示着她自己控制不住的反应。崔季明捂着脸哀叫一声:「谁教你的!你以前都不会耍这样的花招的!」

殷胥看她这样的反应,又新奇又得意:「你给我那本孝经呀。」

崔季明:「……我要撕了那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