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胥鬼迷心窍,居然想配合:「那你想让我怎样,推开你就好了么?躲开就好了么?」
崔季明:「也不是啦。」
她想着耐冬刚刚的话,道:「这几日也没事儿,我大概会过来住两天。」
殷胥瞪大了眼:「——是你阿耶不让你回家了么?还是你自己的府邸闹了老鼠!」
崔季明:「我特么就不能是因为想来么!你再这样我把你上次嘲笑我的帐一起算!」
殷胥大喜过望,却有点不可置信:「能能能。」
崔季明脑袋拱过去:「其实我倒是有点想让你到我们家来住。不是崔家啦,崔家就鸡飞狗跳啦,我是说季府。院子不太大,不过也挺好的啊。你是圣人不也有休沐么,要不要来?不过宿到宫外是不是不行?会不会闹大了。」
殷胥没有想到她会主动这么说,因为他一直觉得他离她的生活并没有那么近,此刻心里有些激动,想也没想就道:「自然可以!宫里能有谁敢管——不是休沐也可以!」
崔季明道:「我找了个马场练马,可以先带你去,你帮着我挑挑马。然后我们晚点可以去西市吃东西。宫里不会管你吃东西吧?回头住到我自己那套宅子里,第二天醒来是休沐你也不用着急回到宫内。朝中休沐日,外头玩的也多,你想玩什么咱们到时候再说。」
她这样一说,殷胥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一天。每次都是他把崔季明拽到宫内来,然而要是这样一天什么都不用想,跟着她跑出去吃吃玩玩的日子——对他来说简直太奢侈!
殷胥:「我、我现在让耐冬去准备。到时候要穿的衣服,带的东西,还有安排侍卫——」
崔季明把他摁住了:「急什么啊,离下一个休沐还有七八天呢。要是觉得不麻烦,回头咱们就休沐都出去玩吧。你休沐就不要做事了。」
殷胥简直以为自己听错了:「每个休沐?」
崔季明:「对啊!」
殷胥:「我以为你休沐会要跟家里人在一起——」
崔季明:「嗳,不要紧,隔个墙就是崔家,我经常夜里过去蹭饭,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要是觉得不要紧,我就打算打算,咱们回头上哪儿玩去。」
殷胥呆:「我以为你……不太想跟我整日在一起的。」
崔季明偏过头去,脑门顶在他脸颊边:「我是不想整天和你日在一起。真要是整天跟你见面腻歪在一起,你估计就要半夜爬起来趁我不知道的时候看折子了。我老觉得我跟占用你时间似的。」
殷胥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我以为……是因为……」
崔季明看他声音越来越小,满脸好奇的凑过去听:「你说什么?」
殷胥凑在她耳边小声说:「……觉得我不懂。」
崔季明:「不懂什么?」
殷胥憋出几个字:「不懂花样。」
崔季明看着他涨红的脸,拍桌狂笑:「原来你有自知之明!原来你知道的啊哈哈哈哈哈哈!」
殷胥挺直了脊背,把笑的乱蹬手脚的崔季明用手臂捆起来:「别笑了!别笑了——我、我有找了本最、最正经的书,说、说以前那样是最符合天地阴阳的!干在上坤在下有什么不对!不过就是说还有很多种就是了!你又没跟我说过!让你拿了以前那本混账的书来,你又不肯!」
崔季明当然不肯,年少时候那本书拿来刺激他,她一点负担都没有。如今那本书的混蛋程度,就是给她自己找罪受,她才恨不得给撕了烧了,却不知道殷胥给塞到书架的哪个角落珍藏去了。
崔季明笑得捂不上嘴,殷胥恼羞成怒,把她紧紧勒在臂弯里,崔季明笑的只抖,他怀里都跟着震动。殷胥急了:「别笑了!」
崔季明:「哈哈哈你特么就是忘不了那一套是吧!上次九浅一深被骂了,还没忘了采阴补阳?就我这比你还阳,咱俩谁采谁都不知道!那你说说还有多少种!」
殷胥想学出书上那如同讲经一般的口气来:「说是万变不离其宗,九九归一,一也可以延伸出来九种,比如说鹤式、虎踞式、还有什么盘蛇式——」
崔季明已经笑到要背过去了:「你确定你不是拿了个武功宝典?!是不是起手先让你打套拳强身健体!」
殷胥羞恼起来:「你要是不想听就算了!」
崔季明:「哈哈哈哈你这个形容太没法想像,你跟我比划一下么——」
殷胥急了,拎起笑得手脚都缩着的崔季明,把她摁在桌案上,没两下,崔季明笑声就尴尬了:「你这是什么——」
殷胥薄面皮,已经让她嘲笑的有点生气了:「就是书上说的虎踞!」
崔季明脸贴在他的折子上,两只手一划拉,差点将他桌案上的玉玺推到了地上,殷胥很喜欢她的腰,手扣在了她腰上。崔季明立刻笑不出来了:「……在我老家,一般管这个叫老汉推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