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眼角翘翘,雪白足尖不满地抵紧了他腰腹,“早就化开了,不许污蔑我。”
这一下没轻没重,关键是没个位置。
游烈眉梢轻抽了下,停了两秒,他才眼神略深地擡头,碎发下仰她的眸子有些无奈:“你故意的。”
小狐狸抿唇,眼神无辜:“你说什么,我没有。”
游烈擡手想给她往旁边挪一些。
却被又抵住,憋着坏的小狐狸压弯了盈盈的腰,眸色清亮潋滟:“啊,是这里不让碰的意思吗?”
“…等婚礼后,”游烈无奈,轻蹭她脚踝后细白的浅窝,“随便你碰。”
夏鸢蝶嗖地一下就把小腿抽回来。
“别想。你快回去吧,待会儿外公的人该来‘抓’你了。”
游烈虚握起指节。
虽然有点舍不得,但他确实该回去了。
捺着心绪起身,游烈还是折腰在她唇畔又亲了下:“我在红毯上等你。”
“好。”
夏鸢蝶最终也没能达成乔春树让她在婚礼进行曲上踩点的夙愿。
事实上,从婚礼会堂的大门拉开,踏上那条红毯的瞬间,那些掌声雷动,那些奏鸣高昂,那些人烟如海,就好像一下子全部从她的世界里抹去了。
只剩下红毯尽头,那道凝望着她的身影。
从厅外到台上,那条红毯大概是夏鸢蝶这一生走过最短也最长的距离。
她看见游烈震怔,然后朝她笑了,他好像从未笑得这样明晃晃的,难以藏掩的幸福感几乎从他眼神里满溢出来。
只是那个让夏鸢蝶沉沦的笑还未结束,她就见游烈唇角难以克制地压低下去,直到眼圈辊上深红。
望着她的漆眸转瞬就叫一场瓢泼的雨意淋透。
游烈喉结抽动,擡手紧按住眼睛,侧背过身。
……他哭了。
夏鸢蝶怔然望着游烈,心口里无声一颤,眼泪跟着模糊了视线。
直到她停在他身后,游烈还未放下手。
夏鸢蝶甚至看见了他下颚线上缀着的将落未落的泪滴,然后下一颗跟着滚下,汇合,一起滴落。
身后的宾客席有些哗然,但多是难禁的笑意与感同身受的泪意。
不知哪个不怕死的,藏在宾客席里吹了声口哨,带着笑:“烈总,这么多管理层看着呢,公司形象还要不要了?”
夏鸢蝶破涕为笑:“游烈。”
游烈身形微震,终于还是胸膛起伏地放下手臂,他转身,把夏鸢蝶紧紧抱进了怀里。
让她来不及看清他哭得难以的丢人模样。
起哄声里,夏鸢蝶想笑又想哭,只能擡手,用戴着雪白婚纱手套的手指轻轻拍顺着他修长的脊骨,她颤音玩笑:“怎么办啊游总,你这二十多年的冷淡稳重的形象,应该是毁于一旦了。”
“……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只要你。”
游烈的嗓音哑得厉害,颤栗难抑。
他紧阖着眼,几乎要把她烙进怀里:“夏鸢蝶。”
他深呼吸,还是难以,“那些年我做梦,都不敢叫自己梦见今天。”
她强忍的眼泪终于也被游烈勾了下来。
夏鸢蝶同样收紧胳膊,在他弯下腰的耳旁轻声而沉诺:“不是梦了,游烈。”
快要被忽视得彻底的婚礼司仪终于在现场的混乱,还有两位新人仿佛屏蔽了全世界的私密间,结束了他的婚礼誓言询问:
“——你们愿意吗,夏鸢蝶小姐,游烈先生?”
婚戒戴上彼此的无名指。
然后交握,相扣。
“我愿意。从今天起,”夏鸢蝶含着泪仰眸望他,轻笑,“除了生死,没有什么能把我们分离。”
“我愿意。”
游烈俯身,深吻下来:“生死也无法把我和你分离。”
啊啊啊啊婚礼结束!送入洞房(x
下章番外:婚后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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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娇艳画家x风投黑马新贵)
【文案】
明冉是箴明惹不起的豪门千金,有钱有势任性妄为。
楚原是出了名的特招生。
特别贫困,特别聪明,特别孤傲,穿洗得发白的旧衣鞋。
偏偏明冉看上了他。
少女的爱炙热猛烈,高高在上,不容拒绝。
一场意外父母双亡,明冉从公主变灰姑娘。
楚原却只冷冷看着惶惶无措的她:“这是你的报应。”
明冉这才知道,他恨她。
后来,她消失了。
十年后,楚原成为商界翻云覆雨的奇才。
接近而立之年还未婚,自称不婚主义。
没人知晓,他时常做梦。
梦里少女娇艳如瑰,献宝似的从书包里拿出小笼包,撒娇叫他:阿原。
这是他儿时最爱。她想方设法找到了早已不做生意的老板,央求人家做了一笼。
梦醒,他抽了整夜的烟,梦里那一声声“阿原”犹如在耳。
一次美术展上,他对着一幅女人的自画像红了眼眶。
圈内皆传,她是霍家掌权人一手扶持的艺术家,亦是准霍太太,明冉。
楚原当晚饮酒胃出血紧急送往医院。
画展庆功宴上,有人看见楚原将明冉拉进了一旁的休息间。
里面传来激烈的响动,惊得众人破门而入。
在众人震惊目光中,楚原满身狼狈,眼含痛苦几近哀求:“冉冉,我后悔了,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明冉将他推开态度冷漠:“楚总,求晚了。”
后来他与她抵足缠绵时求她一句“我爱你”。
明冉嗤笑:“楚总,各取所需,谈情就没意思了。”
【小剧场】
楚原从醉酒后的明冉身上发现了她的秘密。
当初她纹在腰间的爱意,至今都未曾洗掉。
他轻吐烟圈,手指掐上她的软腰:“不是不爱我了,嗯?”
——多年后,我演不爱你,无奈演技拙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