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典礼(下)(2 / 2)

小狐狸眼角翘翘,雪白足尖不满地抵紧了他腰腹,“早就化开了,不许污蔑我。”

这一下没轻没重,关键是没个位置。

游烈眉梢轻抽了下,停了两秒,他才眼神略深地擡头,碎发下仰她的眸子有些无奈:“你故意的。”

小狐狸抿唇,眼神无辜:“你说什么,我没有。”

游烈擡手想给她往旁边挪一些。

却被又抵住,憋着坏的小狐狸压弯了盈盈的腰,眸色清亮潋滟:“啊,是这里不让碰的意思吗?”

“…等婚礼后,”游烈无奈,轻蹭她脚踝后细白的浅窝,“随便你碰。”

夏鸢蝶嗖地一下就把小腿抽回来。

“别想。你快回去吧,待会儿外公的人该来‘抓’你了。”

游烈虚握起指节。

虽然有点舍不得,但他确实该回去了。

捺着心绪起身,游烈还是折腰在她唇畔又亲了下:“我在红毯上等你。”

“好。”

夏鸢蝶最终也没能达成乔春树让她在婚礼进行曲上踩点的夙愿。

事实上,从婚礼会堂的大门拉开,踏上那条红毯的瞬间,那些掌声雷动,那些奏鸣高昂,那些人烟如海,就好像一下子全部从她的世界里抹去了。

只剩下红毯尽头,那道凝望着她的身影。

从厅外到台上,那条红毯大概是夏鸢蝶这一生走过最短也最长的距离。

她看见游烈震怔,然后朝她笑了,他好像从未笑得这样明晃晃的,难以藏掩的幸福感几乎从他眼神里满溢出来。

只是那个让夏鸢蝶沉沦的笑还未结束,她就见游烈唇角难以克制地压低下去,直到眼圈辊上深红。

望着她的漆眸转瞬就叫一场瓢泼的雨意淋透。

游烈喉结抽动,擡手紧按住眼睛,侧背过身。

……他哭了。

夏鸢蝶怔然望着游烈,心口里无声一颤,眼泪跟着模糊了视线。

直到她停在他身后,游烈还未放下手。

夏鸢蝶甚至看见了他下颚线上缀着的将落未落的泪滴,然后下一颗跟着滚下,汇合,一起滴落。

身后的宾客席有些哗然,但多是难禁的笑意与感同身受的泪意。

不知哪个不怕死的,藏在宾客席里吹了声口哨,带着笑:“烈总,这么多管理层看着呢,公司形象还要不要了?”

夏鸢蝶破涕为笑:“游烈。”

游烈身形微震,终于还是胸膛起伏地放下手臂,他转身,把夏鸢蝶紧紧抱进了怀里。

让她来不及看清他哭得难以的丢人模样。

起哄声里,夏鸢蝶想笑又想哭,只能擡手,用戴着雪白婚纱手套的手指轻轻拍顺着他修长的脊骨,她颤音玩笑:“怎么办啊游总,你这二十多年的冷淡稳重的形象,应该是毁于一旦了。”

“……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只要你。”

游烈的嗓音哑得厉害,颤栗难抑。

他紧阖着眼,几乎要把她烙进怀里:“夏鸢蝶。”

他深呼吸,还是难以,“那些年我做梦,都不敢叫自己梦见今天。”

她强忍的眼泪终于也被游烈勾了下来。

夏鸢蝶同样收紧胳膊,在他弯下腰的耳旁轻声而沉诺:“不是梦了,游烈。”

快要被忽视得彻底的婚礼司仪终于在现场的混乱,还有两位新人仿佛屏蔽了全世界的私密间,结束了他的婚礼誓言询问:

“——你们愿意吗,夏鸢蝶小姐,游烈先生?”

婚戒戴上彼此的无名指。

然后交握,相扣。

“我愿意。从今天起,”夏鸢蝶含着泪仰眸望他,轻笑,“除了生死,没有什么能把我们分离。”

“我愿意。”

游烈俯身,深吻下来:“生死也无法把我和你分离。”

啊啊啊啊婚礼结束!送入洞房(x

下章番外:婚后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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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明冉是箴明惹不起的豪门千金,有钱有势任性妄为。

楚原是出了名的特招生。

特别贫困,特别聪明,特别孤傲,穿洗得发白的旧衣鞋。

偏偏明冉看上了他。

少女的爱炙热猛烈,高高在上,不容拒绝。

一场意外父母双亡,明冉从公主变灰姑娘。

楚原却只冷冷看着惶惶无措的她:“这是你的报应。”

明冉这才知道,他恨她。

后来,她消失了。

十年后,楚原成为商界翻云覆雨的奇才。

接近而立之年还未婚,自称不婚主义。

没人知晓,他时常做梦。

梦里少女娇艳如瑰,献宝似的从书包里拿出小笼包,撒娇叫他:阿原。

这是他儿时最爱。她想方设法找到了早已不做生意的老板,央求人家做了一笼。

梦醒,他抽了整夜的烟,梦里那一声声“阿原”犹如在耳。

一次美术展上,他对着一幅女人的自画像红了眼眶。

圈内皆传,她是霍家掌权人一手扶持的艺术家,亦是准霍太太,明冉。

楚原当晚饮酒胃出血紧急送往医院。

画展庆功宴上,有人看见楚原将明冉拉进了一旁的休息间。

里面传来激烈的响动,惊得众人破门而入。

在众人震惊目光中,楚原满身狼狈,眼含痛苦几近哀求:“冉冉,我后悔了,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明冉将他推开态度冷漠:“楚总,求晚了。”

后来他与她抵足缠绵时求她一句“我爱你”。

明冉嗤笑:“楚总,各取所需,谈情就没意思了。”

【小剧场】

楚原从醉酒后的明冉身上发现了她的秘密。

当初她纹在腰间的爱意,至今都未曾洗掉。

他轻吐烟圈,手指掐上她的软腰:“不是不爱我了,嗯?”

——多年后,我演不爱你,无奈演技拙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