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七年,他的狐狸早就学会更深地藏起自己。
他以为她离开了他的这些年里依然笑靥如新。
但那只是、他以为而已。
……
夏鸢蝶是在黄昏里被游烈的碎吻从梦里唤醒的。
她睁开眼,就看见落地灯微醺的光晕里,游烈深长的眼尾低抑着,墨眸里像压着一线情绪,他力度很轻但呼吸很重地吻着她,眼神里蕴着她看不分明的意味。
像——要哭了一样?
夏鸢蝶一下子就被自己这个诡异的想法吓得清醒。
小狐狸吞了口口水,面无表情地抵着仙鹤的下颌往另一边:“你想都不要想,明天就是周一了,我还要上班的,装可怜也没有用。”
游烈也不介意,他就垂着浓密长睫,轻啄吻她抵上来的掌心。
“!”
狐狸指尖都蜷缩起来,磨牙:“游烈。”
“嗯,我在,”游烈终於吻到她唇上,声音抑得很低,“不做什么,只是想亲亲你。”
夏鸢蝶一怔,随即很轻地哼了声:“你昨天以前说话可能还有点可信度,现在,没有了。”
最后一吻在她眉心收尾。
游烈支起身,认真垂望着夏鸢蝶:“以后,不管遇到任何事情,至少不要在我面前再逞强了,好不好?”
夏鸢蝶很少见游烈这样深沉而认真的眼神。
她几乎是本能地,跟着他那个眼神点下头去。
乖狐狸得很。
游烈眼底连着心口一软,又低头亲了亲她眼睫。
“——”
夏鸢蝶醒过神,想起什么,微恼地睖着他:“可昨晚我说我不行了,你也没有真的停。”
“……”
游烈似乎是有点意外,狐狸会突然在这个时候翻这笔帐。
他停顿了下,淡淡莞尔:“我已经很克制了。”
夏鸢蝶轻磨着牙,忍下了骂他的话。毕竟昨晚意识不清的时候已经把她会用的词全都翻来覆去地骂穷尽了。
於是小狐狸硬生生挤出个要咬死他似的微笑:“请问你‘已、经、很、克、制’的点,体现在哪里?”
“嗯……”
游烈垂着长而微卷的睫,思索了下。
“我们都还活着?”
夏鸢蝶:“——”
夏鸢蝶:“???”
歪,妖妖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