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晨失笑道:「你这么了解他?」
「那是自然,我们可算是从小一起长大,他的事我都知道,只不过他后来去了军中,这才联系少了。」方於正饮了两口茶,忍不住便到窗口去张望,「奇怪了,人呢?还有瑞王爷怎么也还没来?」
沈若晨却静静地坐在桌旁,眉头轻蹙,彷佛在想些什么,不一会儿,他忽然问道:「於正,这两日我得了一封密信,却总是参不透上面的机密。」
方於正回过头来,兴致勃勃地问道:「你这天下第一才子也有参不透的时候?什么密信,说来听听。」
「作诗之人十分聪慧,故意写了些平仄不通的句子,想必里面大有玄机,我把每个字都拆了开来,以上传古法破密,却没有看出半分破绽,这几日煞费心思。」沈若晨揉了揉太阳穴,想来很是劳神。
「这种事情,小时候我们经常做,」方於正忍不住笑了,想来是想起了一些趣事,「老师在前面讲课,我们便在下面传纸条,小安最喜欢做些平仄不通的诗句,老师见了,只当她学艺不精,一点也不疑心。后来我们也学着做,唬得老师都以为我们变笨了。」
「那又是如何传递消息呢?」沈若晨奇怪地问。
「一开始我们写藏头诗,后来又写藏尾诗。」
「这么简单?可是……」沈若晨口中念叨了几句,摇头说,「不像不像。」
「小孩子的把戏而已,你的密信自然不可能这样简单就破了。」方於正摇头笑道,「那些诗后来都被识破了,我们被老师打了好些板子。」
沈若晨有些失望,掩饰着饮了一口茶。
「后来小安和梓悦就故意把要说的话斜着来,便再也没人发现啦。」方於正单手支着自己的下巴,脸上露出了一个怀念的笑容。
沈若晨的手一抖,几滴茶水溅了出来,他喃喃念叨了几句,若有所思地道:「原来如此。」
「若晨明白了什么?倒叫我有些好奇。」随着一声问话,慕梓悦挑开了门帘,笑嘻嘻地问道。
沈若晨笑了笑:「我明白了,梓悦今天存了心来不醉不归的,这么晚来,先自罚三杯吧。」
「好好好,我先来赔罪,实在是出门时不巧,碰上了一个人,说了半晌的话才冲了。」慕梓悦挥手叫来小二,把酒盅一字排开,爽快地倒了三杯酒,一饮而尽。
方於正忍不住又念叨了起来:「小酒怡情,醉酒伤身,梓悦你慢点喝。」
「莫不是碰到了瑞王殿下?他人呢?」沈若晨往后瞧去。
「他另有要事,不来了。」慕梓悦凝视着他,淡淡地问道,「若晨你这么记挂亦轩兄?难道有什么大事要和他商量不成?」
「他不来正好,省得把我们几个都冻住了。」沈若晨笑着说,「刚才我正听於正说你们小时候的趣事呢,有这个当下酒菜,今晚一定能多饮几杯。」
说话间,酒菜便连接着送了上来,沁元阁的酒菜享誉京城,几个拿手「翡翠猪手」「黄金酥」更是让人齿颊留香,三个人在窗前边吃边聊,十分惬意。
不一会儿,霖安河上的荷花灯都点了起来,更有一艘小船在荷花灯中穿梭,一个绵软动听的女声在琴声中唱起了小曲,煞是动听。
慕梓悦听得悠然神往,忽然,她好像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摸索出一个长长的锦套来:「若晨,上回在惠州没能买下那支玉笛,这几日我总算又在德起轩找到了一支,虽然成色不太好,但也是我的一点心意。」
沈若晨有些意外,接了过来:「多谢梓悦,只是我没带什么东西过来,这……」
「这是什么话?难道这还变成了我向你讨要礼物了不成!」慕梓悦哂然一笑,「你若是要谢我,不如答应我一件事情。」
沈若晨愣了一下,笑着说:「梓悦要我做什么,只管吩咐就是。」
「今夜如此美景,梓悦能否用此玉笛,吹一曲《冲天调》,以了我多年的未竟之愿?」慕梓悦的双眸迥然有神,彷佛此刻窗外灿烂的星辰。
作者有话要说:妹子们,我回来了。。。。。。。。。
争取下周恢复正常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