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抽了口凉气,说不出话来。
敏感的耳垂被一抹湿热占据着,只轻轻一吮就让她整个头皮发麻了,灵活的舌尖还若有似无地扫过那小小的软肉,像挑逗似的,她闭了闭眼,咬牙忍过那电流般窜过脊背的快意,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飞起来了。
“嘘。”蒋逸舟悄无声息地楼上她的腰,感受到人儿紧张的轻颤才放过那儿,偏头贴着她耳边轻吹了口气,“真可爱。”
!!!!!!
……
等上完这门课,阮念悟出了一个深刻的道理——
以后打死也不能带某人来上课。
坚决不能。
没有商量。
说到做到。
她再也不想经历一次从头烤到脚的滋味儿了。
出了教室脸都还是红的。
手机响半天也没反应过来要接。
“……喂,棠棠?”阮念本来还闷着气的,一不留神又被某人牵住了手,然后往他那羽绒服的兜里放,暖得她都提不起劲儿挣扎了,“怎么啦?”
“告诉你个好消息!”苏棠兴奋得几乎是用喊的,“我拿到出国交流的名额了!”
“哇,恭喜你!”阮念笑起来,“要不要出来庆祝一下?请你吃饭。”
“爽快,就等你这句话了。”苏棠说,“一会儿微信给你发个地址,马上过来啊。”
“好。”阮念说。
“哎等等,别把你男朋友捎上啊。”苏棠说,“刚失恋的单身狗可经不起刺激。”
“……啊,”阮念愣了一下,“又分手了?”
“觉得烦就分了呗。”苏棠说。
阮念轻轻叹了口气,没往下问了。
高三那时看着江宏和苏棠走得挺近的,也一起考到B市读大学,本来以为两人很快就能成,没想到拖着拖着,拖到现在都两年多了,他俩还是保持着男女纯友谊的关系。
特别特别铁。
任谁都觉得他俩是有点儿什么的。
但偏偏就没在一起。
苏棠长得漂亮又是学跳舞的,追求者不少,也谈过几个男朋友,可惜没一个能交往超过半年的,分手理由都像复制黏贴似的,跟上面的一字不差。
听蒋逸舟说江宏一直都单着,不知是还在等时机开口,抑或只是单纯不想谈。
哎。
“阮阮?”苏棠在那边喊她,“怎么不说话啊?”
阮念转头看了蒋逸舟一眼,笑着答应:“知道啦,我不带他来。”
“那就这么说定了,晚点儿见。”
“好,晚上见。”
挂电话之后跟蒋逸舟交代这事儿,难免又被他不高兴地闹了一通,最后阮念迫於无奈,只能答应他晚上回去给补偿。
“要什么都行?”蒋逸舟问。
“嗯嗯。”时间紧张,阮念也没多细想就应下了,催他道,“你快回去吧,再晚饭堂该关门了。”
“走之前给我电话。”蒋逸舟说,“过来接你。”
“这么冷你就别出来了,我自己坐地铁回……”
“我开车。”蒋逸舟去年拿到驾照,顺便连车也一起买了,“晚上回我家。”
“……好、好吧。”阮念终於反应过来,趁脸还没烧起来之前,赶紧转身跑进了地铁站。
凑不要脸!=皿=
到了地方才发现苏棠请的不止她一个,还有好些舞蹈团里的小姑娘,苏棠的室友们也都在,满满当当地坐了一整桌人,气氛挺火热的。
“来!祝贺咱们苏副团顺利进军美帝!”
“对对!敬老大一杯!”
“干了干了,不够的再给满上啊。”
……酒也喝得挺多的。
等阮念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已经喝掉快三杯红酒了。
醉倒不至於,就是有点儿晕。
然后听见她们居然还要叫一瓶白的继续干。
不行。
她再不逃跑今晚就要睡在这儿了。
“嗡。”手机抖了一下。
-结束没
某人给她发微信来了。
-没呢,她们还在喝
-你喝多少了
-还好,但是有点儿晕,想回家QAQ
-现在来接你。
-好呜呜呜QAQ你到了打电话给我,我出来
-嗯。
蒋逸舟来得很快,桌上的白酒才刚倒上电话就到了,阮念就在苏棠旁边接的,讲完电话苏棠差不多都听到了,也没留她,笑着摆摆手让人快走,别碍着她一单身狗在这儿伤心买醉。
走出饭店就看见那辆黑色的SUV停在门口了,风很大,阮念裹紧了羽绒服小跑过去上车,暖气扑面而来。
然后坐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躺在蒋家的沙发上了,蒋逸舟抱着毛毯正要往她身上盖,见她睁开眼就停住了手:“醒了?喝水么。”
阮念点点头,喉咙像黏住似的干得难受,挣扎着半坐起来,就着蒋逸舟端到嘴边的杯子喝了大半才感觉好点儿。
喝完才察觉这好像是……他的杯子。
啊。
她抬起眼,看着他仰头把剩下的水都喝完。
喉结上下滚动。
吞咽的声音。
莫名觉得很性感。
“要么。”蒋逸舟察觉她的视线,垂下眼,盯着那张醉意迷蒙的小脸。
“要……”
可是要什么呢?阮念迷迷糊糊地想着。
“要你。”蒋逸舟眸光一沉,俯身用力地吻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