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懿慈大师眼神温和,对上秦梵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眸,白须慈目:“你为他求佛,他为你而来。”

禅房门开,秦梵下意识扭头。

入目便是站在门口那修长挺拔的身影,一袭高定西装,清贵雅致,恍若刚从商业会谈中走出来,与这古朴梵音的寺庙没有半分契合,但那淡漠出尘的气质,却又并非格格不入。

脑海中回荡着懿慈大师这句话。

等到谢砚礼在她旁边站定,对着懿慈大师道:“大师多年不见,可安好?”

“多谢小友惦念。”懿慈大师挥了挥手,“早知小友今日到访,摆好未尽棋局,请小友指教。”

秦梵才恍然回神。

原来懿慈大师说得忘年故交是谢砚礼。

谢砚礼先是看她一眼,目光掠过她上下,最后略略停顿,应下了:“请大师指教。”

随后对外面的僧人道:“云安,麻烦带我太太去我那间禅房。”

之前带秦梵过来的年轻僧人忙应下。

秦梵虽然心里满是问号,也乖乖听谢砚礼的安排。

毕竟他都找到这里了。

莫名的,秦梵对於谢砚礼找到这里,心里有点高兴,甚至比他转了两千万还高兴。

谢砚礼住过的禅房如懿慈大师的禅房没什么区别,只不过多了张木板床罢了。

还有抄写经书的桌子。

秦梵走近桌子,打开上面放置着书页有些泛黄的经书——

字迹干净行云流水,很是赏心悦目。

这是谢砚礼的禅房,所以这些都是他写的?

坐在蒲团上,秦梵原本是看经书的,大概是今日太累,她忍不住靠在桌上睡着了。

呼吸间有淡淡的木质沉香,萦绕四周,熟悉的气息让秦梵睡意更浓。

谢砚礼进来时,便看到这样的画面。

秦梵趴在窍细的手臂上,大概是时间久了,手臂上白嫩的皮肤都被压得泛红,湿润的唇瓣微微嘟起,掌心下垫着他当年写过的经文。

片刻后。

谢砚礼才缓缓上前,嗓音微微沉哑:“回家再睡。”

这里床太硬,她今晚肯定睡不好。

外面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幸而今日月明星稀,下山的路也修过,倒也不会危险。

秦梵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睡过后放松下来才发现,浑身酸疼僵硬,脑袋倒在谢砚礼肩膀,赖在他身上:“身上好难受,不想动弹。”

见秦梵趴在他怀里,动都不愿意动,谢砚礼知道她并非娇气发作。

扶着她软软的腰肢站起身来:“不动,睡这张床?”

秦梵看了眼只有一床薄薄被子的硬板床,抿了抿唇瓣:“……现在和尚都这么艰难吗,连床厚被子都没有,要不我们捐点香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