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完了, ”阿圆呐呐道:“我娘不说话的时候就是在憋大招呢。”
萧韫好笑:“你如今是太子妃,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有谁人敢说你?”
阿圆昂起下巴哼了声:“我又还没嫁你。”
萧韫眉梢微挑:“听你之意是想早些嫁过来?”
“我哪有这么说?”
“你看起来像是对婚期太冲而不满意。”
“.......劝你趁早找个治眼疾的大夫。”阿圆拿袖子遮掩, 悄悄挪动棋盘上的白子。
然而才挪了一半, 手就被萧韫摁住。
“做什么?”萧韫似笑非笑:“想耍赖不成?”
当着陈瑜的面呢, 他就揭穿她。阿圆羞赧,索性破罐子破碎:“你让我两颗子好不好?”
“我已经让过你三颗,事不过三。”
“再让两颗怎么了?你以前也让过我。”
“以前是以前, 现在是现在。”
“有何区别?”
区别?
区别就是,今晚的彩头不一样,连输三局者将无条件答应另一人要求。
萧韫连要求都想好了, 又岂会轻易让她?
两人这边打情骂俏, 眉目传情, 搞得旁边站着的陈瑜进退不得,他还有事没禀报完。
萧韫眼神警告了番阿圆, 继续摁住她的手,问陈瑜:“还有何事?”
“是玉溪宫的事。”
玉溪宫指的是七皇子那边。
闻言, 萧韫拨开阿圆的手, 瞥了眼棋盘上的棋局, 道:“你不许偷偷悔棋, 我去去就来。”
说着,他出了寝殿。
殿外廊下,陈瑜站在身后低低禀报。
“殿下安排的人已经进了玉溪宫,一切准备妥当。”
“七皇弟人呢,在做什么?”
“七皇子.......”陈瑜停了下,道:“正在与靖海侯府四姑娘相会。”
靖海侯任户部要职,掌铁矿、税收,此前陆家嫡女没能成太子妃,陆家有意送四姑娘进东宫做侧妃。
只不过,七皇子先抢了一步。
七皇子前几日才与老翼王的孙女靖安郡主赐婚,现在又偷偷与靖海侯府的姑娘相会,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萧韫冷笑:“人心不足蛇吞象,如此急迫,那便成全他。”
他面容隐在暮色中,廊下的灯光映着他半边脸,神色透着几分狠厉。
待交代完事,再转身回殿时,整个人身上的戾气却骤然消失,跟来时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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