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圆视线挪向她的手,确实变得粗糙许多,便从妆台上拿了盒油膏递给她。
“这个拿去用吧,早晚涂抹一回,过几日就好了。”
桃素连连摆手:“不用不用,奴婢皮糙肉厚耐摔打,这点伤无碍。”
“你是无碍,但若是旁人见了还以为我苛待婢女。”阿圆塞她手中:“拿去吧。”
“是,多谢姑娘。”桃素又磕了个头,这才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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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韫送来的药粥很是管用,阿圆傍晚又吃了一盅,竟是觉得精神了许多。
九月的天黑得快,吃过晚饭后,暮色就降临了。
阿圆让婢女把灯点亮些,她描了一天的花样子,这会儿兴致高,便想起针试线。
此时,外头起了点风,阿圆让婢女们都去耳房待着,屋子里安安静静,她自己一个人坐在软榻上绣香囊。
过了会,听见轻微的动静,阿圆转身看向窗户。
那里依旧关得严严实实,没什么人,便继续低头忙活。
然而下一刻,一具身子暖呼呼地靠过来,将她整个人圈在怀中。
“在做什么?”萧韫声音轻柔,却夹杂着几丝倦怠。
早在他进屋时,阿圆就闻到了他身上的龙涎香,故意没戳穿他。
她往后一靠,瞪着来人:“你总是半夜入我闺房,真把自己当采花贼了?”
萧韫勾唇,在她身旁坐下:“生病了怎么做这些?”
“我这会儿有兴致呢。”
“做的什么?”萧韫瞥了眼,上头几根线头,还未成型。
“暂时不告诉你。”
烛火下,她皮肤白皙柔和,着了身家常衣袍,慵懒闲适,还真有那么几分居家贤惠小妇人的模样。
萧韫静静打量了会,越看越喜欢。
“快了。”他突然低低说了句。
“什么?”阿圆不解。
“翻年我就娶你回府。”
他才来就讲这种话,阿圆心下甜蜜,但还是娇蛮地剜他。
她美目生辉,这一眼剜得萧韫神魂颠倒,但她人在病中又不能做什么。
只得捏了捏她脸颊:“好生练手艺,以后做衣裳给为夫穿。”
“......”阿圆面容发烫:“我都还没嫁你呢,你要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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