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蛾眉灵秀,举子端庄优雅,姿态轻盈似脚生莲花。身后跟着几个婢女,一进门就问掌柜:“我家小姐上次订的雪缎可到货了?”
“到了到了,”掌柜的说:“陆姑娘且上楼稍坐片刻,我这就让人拿过去。”
那姑娘点头,款款上了楼梯。
阿圆还在想,这是哪家姑娘,气质竟如此温婉大方,实在好看。
随即,就听见适才选布料的两个姑娘小声议论起来。
“瞧见了吗?那位就是近日回京的陆家嫡女陆亦蓉。”
“何时回京的?我怎么不知道?”
“上个月,靖海侯府悄悄把人接回来的。”
“啊,可是因为景王?”
“这不明显是因为景王吗?如若不然,来这里订雪缎做什么?你可知一匹雪缎得多少钱,这么舍得花银子,想来这位陆姑娘势在必得了。”
“什么势在必得,陆姑娘跟景王本来就有婚约。况且,两人互相有情,这也算苦尽甘来吧。”
“可我前日不是听说景王带着个女子上街看花灯吗?”
“那女子会不会是陆姑娘?”
“听说很年轻,应该不是陆姑娘。”
“如此说来,景王变心了?哎呀,看来再坚贞的感情也容易被时间消磨,我还记得当年景王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呢。”
听到这里,阿圆心情闷闷的,觉得周遭的空气也闷起来。
恰巧这时,跑堂的捧了两匹雪缎过来。
阿圆瞧了眼,问:“你们这的雪缎就这两种吗?”
“一共有十几样花色,不过其他的被陆姑娘选了。”跑堂的说:“不若姑娘等一等,我上去问问陆姑娘,看是否能匀一两尺给姑娘。”
阿圆默了默,突然没了做香囊的心思。
“不必了,”她说:“我过几日再来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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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绸缎庄,阿圆深呼吸口气上马车,适才那两个姑娘说的话一直萦绕在心头。
“两人互相有情,这也算苦尽甘来吧......”
“如此说来,景王变心了?我还记得当年景王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呢......”
这段时日,她被萧韫哄得分不清南北,倒是忘了,他曾经有过这么一段情。
景王和陆家嫡女的事,全京城恐怕没人不知道,当年她曾真情实意地为两人感动过。
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她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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