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为何,她此时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他胸口的地方。这会儿,她的脸,她的身子都紧紧挨着他胸膛,甚至还能听见他沉稳的心跳。
还有他箍在腰间的大掌,有力的臂膀,以及扑面而来的男性气息......
这一切的一切都令阿圆极其陌生,陌生到除了羞窘,其他无所适从。
从门口到清漪院的路原本只需半刻锺,可今天阿圆却感觉走了好久好久,她也煎熬了好久好久。
萧韫把人送进清漪院,径直抱进屋子里,吩咐婢女备水和干净衣裳。
走到床边时,他瞧了眼连脖颈都是绯红的小姑娘,恶劣地说:“已经到了,还不舍得下来?”
别喊了!
她已经死了!
阿圆破罐子破摔,把自己缩成个鹌鹑。
萧韫倾身,把人放上床榻。然而小姑娘甫一落榻,就跟个軲辘似的自动滚了一圈,滚进床里头紧紧贴着墙壁,继续装死。
她这动作一气呵成,利索得很。
萧韫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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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国公府,沁春院。
一名粉衣婢女打探了消息后匆匆进屋子。
“姑娘,世子爷回来了,这会儿正去看望老国公。”
郝明月心提得高高的,她担忧了一下午,就怕事情败露。赶紧问:“怎么样?可看清世子面色如何?”
“世子面上倒是看不出什么,跟往常一样,只是换了身衣裳。”
“跟往常一样?”
“正是,奴婢瞧着并不像生气的样子。”
如此说来,那就是谢弘瑜并不知江边落水的事是她做的?
郝明月渐渐放下心来,过了会,她起身从柜子里掏出个匣子,里头是准备好的五十两银子。原本是要给李公子的,结果李公子那个蠢货居然没把人捞上来。
她从中取出三十两,吩咐道:“拿二十两交给那婆子,打发她回老家去,往后别来京城了。另外十两你跟秋菊两人分了,自个儿买些首饰珠花随你们。”
婢女大喜:“多谢姑娘。”
“还有,今日之事守口如瓶,莫要对外提起。世子那边照常打探,若有任何动静即刻禀报给我。”
“是,奴婢明白。”
等婢女下去后,郝明月缓缓走到窗边,盯着一盆剑兰,整个人愣愣的。
今日原本谋划得万无一失,怎么就出了差池?
想起当时在岸边看到世子把肖梓晴抱起来的情景,她就难受。
还从未见过谢弘瑜那般小心翼翼的模样,敢情平日里他便是如此珍爱那个贱人的。
郝明月喜欢谢弘瑜多年,从来卫国公府看见谢弘瑜的第一眼她就喜欢了。这几年,母亲也曾劝她放弃,可她不想放弃,她来都来了,自然要努力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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