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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圆一下马车,就见萧韫在门口等她。
“沈哥哥你回来了?”她高兴,小跑过去扯住他袖子,生怕他又走了似的。
“才下学?”
“酉时下学了,我绕道去铺子里取些东西。”
“可还适应?”
他问的是打理铺子的事,阿圆点头。随即想起心事,便直接问:“顾丞相的事沈哥哥听说了吗?”
“听说了。”
“顾丞相是被冤枉的对吗?”
萧韫停下,见她面色担忧,笑了笑:“此事我不知,但我上回与你说的话你要记住。”
“什么话?”阿圆茫然。
“耳听不一定为真,眼见也不一定属实。”
“何意?”
“有时候,你看到的不一定真切,你所认为的事实也不一定是真相。”两人跨过门槛,萧韫缓声道:“凡事还未到最后,不必惊慌。”
阿圆似懂非懂地点头,想起今天见到婧儿姐姐镇定坚强的模样,不知怎么的,心里莫名地平静了些。
萧韫莞尔,嘱咐道:“你先回清漪院,我去洗漱便过来。”
“嗯。”阿圆应声,随即瞥见他衣袍后头好像被什么东西划破了道口子,她蹙了蹙眉,说:“沈哥哥快去吧,我在清漪院等你用饭。”
萧韫回了自己的院子,吩咐人备水,张开双臂让小厮解衣裳。
陈瑜在一旁疑惑地问:“殿下,丞相府属官曹宏远已经畏罪自杀,其妻会不会反悔?”
“她没有反悔的余地,此事重大,信国公做事向来喜欢杀人灭口。她若是想保住一家老小性命就必须听本王的话。”
曹宏远指认受顾景尘指使后畏罪自杀,明显生前受人要挟,而曹宏远的妻子不可能不知道。
顾景尘入狱表面看是个死局,实则不然,此乃萧韫与顾景尘谋划的障眼法,为的就是麻痹贤贵妃和信国公。
眼下只需等待时机,时机一到,萧韫会立马反扑。而曹宏远的妻子以及那些进士名单上的人,都是他反扑的棋子。
只不过这些事都是暗中谋划,极其重要不得泄露半点,甚至连他自己——景王本人,也得做出个强弩之末的姿态来。
可如此一来,倒是害那小丫头担忧许久。
想到适才阿圆的模样,萧韫默了默,无奈叹了口气。
沐浴结束后,他换了身衣裳去清漪院。
阿圆已经坐在屋子里等他了,还准备了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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