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往,沈哥哥铁定不是这样的人。
她问陈瑜,陈瑜每次都是模棱两可地说沈哥哥在忙。
阿圆也就只得认同这个原因,沈哥哥要入仕做官了,忙碌也是应该的。
而萧韫这边,确实是忙。
一来忙着捉李茂彦,二来也忙着应付贤贵妃和信国公。越是临近春闱,局势便越紧张,容不得他掉以轻心。
当然,他自己也清楚,即便再忙也不会忙得连跟阿圆见面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这两日来,他很是疑惑,疑惑那日为何会生那么大的气。
那股气从何而来?
这种未知的情绪令他难以把控,而萧韫最是不喜这种难以把控的感觉。他向来是个自控能力强的人,一旦意识到有人能左右他的情绪,他便开始警惕起来。
一时间,他甚至不知该拿阿圆怎么办。
所以,就只能暂时晾着,等哪天想明白了再说。
主子们情绪莫测,难做的是当下人的。
陈瑜便是如此,心里的苦无处说。
他跟在萧韫身边做事,不仅要承受他越来越焦躁的情绪,还得小心翼翼地安抚。
比如此刻。
殿下坐在桌边吃饭,他禀报完其他事后,不着痕迹地把话题转移到褚姑娘那儿,把褚姑娘今日做了什么细细说一遍。
虽然殿下面色清冷,但缓慢吃饭的动作表示他正在细听。
若是听到合意的地方,眉目会柔和些许。
“殿下,”陈瑜道:“今早起来婢女说姑娘喊头疼。”
萧韫停下筷子:“为何头疼?”
“属下不知,许是睡得不好的缘故。”
“为何睡得不好?”
“呃......”
陈瑜听说褚姑娘养的猫不知怎么的腿受伤流了血,估计是因为这个睡得不好,但陈瑜当然不能这么说。
於是道:“褚姑娘这两日问殿下问了好几次。”
“哦?”萧韫眉目舒展了些:“都问了什么?”
“问殿下为何没回澜苑,在忙什么。”陈瑜道:“褚姑娘似乎心情不佳,属下便回她,殿下即将入仕,在忙朝廷的差事。”
“不过褚姑娘听了之后,看起来有些失落。”
说到这里,陈瑜悄悄抬眼,就见他家殿下唇角浅浅地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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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春闱最后三日,鹭园举办了一场诗会。这场诗会男男女女均可参加,且多是即将科考的举子和一些贵女们。
因此,与其说是诗会,到不如说是世家贵女和一些有望夺魁的学子们的相亲会。
这种习俗由来已久,世家贵女们欲挑选夫婿,而士林学子们也希望能结一门可靠的姻亲,将来有岳父的助力在仕途上便能走得稳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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