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
“当时在老城区给人摸骨算命,那天还真巧了,碰到一个妇女非常奇怪,闯荡江湖十多年还是头一次碰到她那样的,”李典说道。
吕树愣了一下:“什么样的?”
“太胖了手上全是肉,摸不到骨头……”李典解释道。
吕树当时脸就黑了:“我是让你跟我抖包袱来了?!”
“您听我说完,”李典说道:“那时候大家都不富裕,
我看她这么胖,油光满面的家庭条件一定很好,所以我就跟着她想摸点东西,您也知道那年代干我们这行的东躲西藏实在不好赚钱……”“嗯,继续说,”吕树点点头说道:“所以你就是从她家偷到的葫芦和布?”
“对的,”李典点点头:“我去的那时候,她家还有个婴儿,其实那布是用来给婴儿当襁褓的,葫芦就放在小娃娃的手边,我以为她家有钱,结果这女人家里也是一穷二白的连个首饰都找不到,我一看这布和葫芦都不是凡品,就给顺出来了。”
吕树沉默了半晌:“那个婴儿有什么特征吗?”
“没啥特征,就是看起来病怏怏的不太好养活,也不知道那婆娘是怎么把自己养的那么胖,把小孩养成那个样子……”李典说道:“关於这葫芦还有个事,说出来能减刑么?”
吕树平静道:“能,你说吧。”
“这葫芦原本是有裂缝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十多年以后那裂缝竟是慢慢自己长好了, 大概也就是长好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家里传下来的功法修行起来真的有了作用,於是我就知道那葫芦应该是个宝贝!”李典说道。
所以,其实葫芦以前不知道为什么碎裂过一次,但是随着灵气复苏之后修补好了自己,而那张神奇的布,竟然只是婴儿的襁褓而已。
旁边陈祖安锺玉堂他们甚至都不知道吕树为什么突然要提审李典,现在说起来更是云里雾里的,仿佛只有吕树知道真相似的。
只有吕小鱼若有所思,因为她知道吕树从小多病,如果说这婴儿与吕树有什么相似的地方,那就是两个人都病怏怏的。
所以这一瞬间吕小鱼忽然明白,吕树这是在追查自己身世的渊源。
“你还记得那个女人住哪吗?”吕树问道。
“现在想要找肯定有些麻烦了,当时是摸黑去的,”李典想了想说道:“但你让我见到那个女人我肯定能认出来,印象太深刻了!”
“这可是你说的,”吕树深深吸口气说道:“我会先带着你去找那个住处,你能找到这个住处,我就给你减刑!”
只要找到了住处,随便查查户籍就能知道住在那里的是谁,尤其是洛城老城区,几十年都没变过样子了。
可问题是吕树自己都想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到的福利院,那个女人是谁?
吕树从来都没觉得那个女人会是他母亲,因为他已经猜到了一些事情。
他只好奇自己是如何与这个女人产生交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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