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2 / 2)

病娇春 林中有雾 3477 字 2个月前

陆持握住她的手腕,一双上挑的眼睛定定看着她,声音嘶哑,「不用,你留在这里好好陪陪我便成。」

沈棠顿了顿,接着就被人拽入怀中。她的脸的贴着男人的胸膛,耳边能够听见的男人强健有力的心跳声,脸上忽然有一些燥热。

她听见男人低沉中略微带了一丝沙哑的声音——「沈棠,我没有失约。」

就这么一句话,沈棠的眼泪顿时就下来了。

——

陆持醒了,笼罩在众人头上的阴影终於散开来。

福亲王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居然说动了李大夫,同他们一起去福亲王府,於是众人一起去了福亲王府。

陆持在晋国有自己的住所,可这次一起过去,福亲王似乎默认了他和沈棠的事情,难得没有说什么,还特意将一个院子让出来,给他们一家四口人住着。这样一来,沈棠轻松了许多,平常的琐事有下人们帮忙,两个孩子也有人帮忙看护。

她余下所有的心思几乎都放到陆持身上,每日上午陪着他一起去李大夫那里接受治疗,下午要么是同孩子在一起,要么就只是待在一个安静的地方,每个人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陆持身上的伤口好了七七八八,当时虫子咬的没有那么厉害,大部分的疤都日日敷草药去除了。只是当初大腿上被捅了一刀,虫子也咬得重,不管用了多少药,那里始终留下了一大块疤痕,像树皮一样,看着就让人恶心。

他起初看到这道疤的时候,虽然没说什么,可神情上始终有几分不自在。

李大夫来了福亲王的府,最最令他满意的一件事情,便是福亲王府里有不少关於医术的古籍。他空暇的时候看了不少,然后在一本古籍中找到医治陆持双腿的法子。他加以改进了一些,直接给陆持用上了。

古法的效果没有想像中的那样好,成效很慢,过了一个多月后,陆持的腿上才有了一点知觉。这总归是一件好事,说明不是一点希望也没有。

晚间的时候,沈棠突然想起来,趴在枕头上偏过头去看陆持,嫩白的手指戳着他的肩膀,慢声说:「我爹找你说了些什么,我怎么瞧着你回来之后便有些怪怪的。」

今日福亲王突然说得了一包好茶,请陆持过去品品。沈棠原本想跟着一起过去,丫鬟将她拦下来,说倾喜和元洲在后花园在做东西,请她过去看看。她便知道,是福亲王有话想找陆持。

福亲王虽然是默认了她和陆持之间的关系,但是说到底,他还是对陆持有几分不满意,沈棠怕他会爲难陆持。

陆持抓着她的手,她的手很细很白,骨节幷不明显,尖端泛着一层淡粉色。他微微垂下眼,眸子里敛着许多不知名的情绪,漫不经心地应声,「 没有什么,只问我伤口恢复得怎么样。」

他突然看向她,眼里面有几分促狭,「不然你以爲在说什么。」

沈棠被他看的一阵脸热,手指蜷缩在一起,「我要是知道说什么,还问你做什么?你不愿说,就是不愿说,特意这样敷衍我做什么。」

「没有要敷衍你,只是问了下我的恢复情况。」顺便说了一些婚事。后面的话,陆持没有说,转而拦着沈棠的腰,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然后下巴搭在女人的肩膀上,蜻蜓点水般在女子的下颌上落下一个吻。

沈棠晓得他不愿意说,也没有多问,只是磨蹭着说:「那你给我瞧瞧你伤口。」

她只听说过,陆持的腿上留了疤,但是一回都没有见过,每次都会被陆持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挡回去。

陆持下意识地拒绝着,就看见女子捧住自己的脸,而后唇上就落下了一个温热的触感。女子的身上有股甜甜的水梨花香,连呼吸都沾染上,而后伸出舌头,小心的在唇瓣上舔舐,像是小猫在饮水一般。她在这方面一直是生涩的,却能够牵动起自己所有的情谷欠,陆持顿时觉得一股躁意淤积在胸膛间。

沈棠不大习惯这样的主动,松开时脸颊早已经是通红,「你让我瞧瞧看,总不能你一辈子就这样躲着我?」

陆持仍旧没有松口,沈棠小心地将身子凑过去,湿亮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陆持甚至能够在她的眼中看见自己的脸,这让她有一种错觉,仿佛面前这个女子满心满眼都是自己。

察觉到腰间的动静,他一把按住女人作乱的手,喉结上下滚动着,黑色的眸子越发深沉,「不要闹了。」

红唇凑过去,抆着耳尖而过,沈棠的声音有些轻,喷洒在耳膜上,直往人的心里钻。

「阿持,让我瞧瞧。」

一时间心如鼓擂,胸膛上下剧烈地地起伏着,陆持呼吸渐渐粗重起来,最后缓慢松开自己的手,算是默认了。

雪白的中衣被缓慢褪下,陆持的肤色原本偏白,此刻腿上那一块旧粉色的疤痕蛮横地霸占了所有视綫。

沈棠原先有些被吓着了,指尖轻微地颤抖着。

这样大大咧咧地将自己的伤口展示在别人面前,对於陆持而言,仍旧有些难堪。他燥热的手心覆盖住沈棠的眼睛,轻声问:「是不是很丑。」

「是有那么一点。」沈棠呆愣地说。

陆持有些别扭,装腔作势将人拉到自己身边,强势地咬住她的唇瓣。样子看上去有些吓人,实际上动作轻缓,生怕伤到沈棠。

两个人曾经有过鱼水之欢,骤然分别了几年之久,又赶上年轻气盛的时候,抆枪走火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谁也不是圣人,陆持他也不想做圣人。

吻触缠绵往下,挑开雪白的中衣,便露出里面薄青的肚兜儿。一块软布兜住浑圆,浑圆随着呼吸颤颤巍巍地露出尖尖来,将那一小块顶起来一个突起。

陆持的眸色一瞬间变得深沉,仔细听声音里还有轻微的发颤,「可以么?」

沈棠没说话,抬头吻了吻他,眉间朱砂妖冶,她就像是个惑乱人心的妖精,所有的情谷欠被点燃。

衣衫淩乱,一朵海棠花羞怯地盛放在幽谷中。来人没有丝毫的怜悯,大手覆盖在海棠花上,肆意地碾压着,揉出一手的花汁,将幽谷都冲洗了一回,花的香味就得漫出来。

远处有夜莺的啼叫声,声音婉转。有蜜蜂闻到了香味,立即飞了过来,覆在被摧残的娇花上,一下下地汲取着蜜汁。起初只是在浅处试探,渐渐得了趣味,就往深处里钻,每次入得极深,仿佛里面藏着什么好东西。

沈棠受不了这样的孟浪,被折腾得小死了几回,最后只能哭着求饶。

她眼尾都是一片通红,浑身泛着粉色,软成了一团泥水,趴在陆持的身上,小声地问他,「你疼么?」

床笫之间问这样的话委实怪异,陆持低下头,凑过去亲了亲她的唇,「早就已经好了,看着有些恶……」

沈棠听不得他说这样的话,在他的唇上轻啄着,「不难看,以后会好的。」她似乎是爲了证明自己这句话的真实性,想了想之后,躬身往下面划去。

从陆持的角度看去,他能染着潮红的脸凑在丑陋的疤痕面前,美与丑的对比很是突兀。他似乎是意识到什么,脑子里的一根弦死死崩紧,说话难得地断断续续起来,「不要……起来……」

而后他只能看见一个头顶,腿上传来温热的感觉。他顿时浑身紧綳,青筋鼓胀,每寸被接触的皮肤都泛着酥麻。那酥麻来势汹汹,以摧枯拉朽之势,摧毁了所有理智。

他猛得翻身,将女子压在身下,话里面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你今天晚上不要想睡了。」

沈棠对上那双上挑的眼睛,心底一颤,最后也只是干巴巴地说:「你轻些。」

他也想轻些,却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