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来的?」沈棠只吃了小半碗,便放下了勺子。
「刺史夫人还有的六司的家眷,听说我带了女眷过来,说不准会不会来拜访。」他说着就将沈棠的面前的碗端了过来,重新添了些粥,继续吃着。
沈棠张了张嘴,最后没说什么的,只是应了声「好。」
心里想着要是那些夫人们过来,要怎样准备。
官家夫人之间走得远近,也间接代表着官场上的走势。比方说陆持要查汾阳贪墨的案件,她同刺史夫人就不能走得太近。但刺史夫人的品阶摆在那个地方,她连个通房都算不上,又不好怠慢,想来都是件麻烦的事情。
她想得入神,身子忽然腾空失重,吓得她直接尖叫出声,本能地环住男人的脖子。对男人促狭的眸子时,脑子有些发懵,直接去打男人的肩膀,「你好好的吓人做什么。」
「吓到了?」陆持闷声笑着,胸腔都在震动,抱着女子往床榻的方向走。
将人放在床榻上后,他便欺身而下,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颈间,偏过头去想要吻女子娇嫩的唇瓣。
他今日的情绪有些高昂,许是因爲喝了些酒。沈棠整个人都被一个炙热的身躯包裹着,草木的清香里夹杂着凛冽的酒香,先前的调香味道倒是没有了。可是只要想到,她的心里面便止不住得膈应。
於是便有些抗拒,左右躲着不让男人接近自己。
几次之后陆持便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低头去看怀中的女子,眸子里染上了一丝困惑,挑着眉头,「嗯?」
「我不想。」
「爲什么?」陆持有些困惑,拉着沈棠的手指,逼着她将掌心向上,就吻了下去。
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杂念,仿佛在做的是一件极爲重要的事情,湿热的吻顺着掌心一路向下,然后吻在胳膊的内侧,盛开出一片极爲耀眼的红梅。
皮肤上泛起了酥麻麻的感觉,顺着血管涌动,浑身生出着一股燥意,将头脑烧得昏昏沉沉。
即将沦陷之际,沈棠抓住了一丝清明,「陆持,算是我求你的,能不能不要这样,今日的女子没能满足你吗?我不管你在外头有多少的人,好歹对我尊重些,别和别的女子欢好之后又来找我。」
陆持身子有片刻的僵硬,节骨分明的手指抚上女子的脸庞,已经是一片濡湿。女子面色如霞,湿亮的眼睛怵惕地看向他,睫毛因沾着泪水而根根分明,轻微的颤抖着,如振翅的蝴蝶。
「没有其他女人,从来都只有你。」他郑重说,一点一点吻去女子的泪痕。
深夜里,他的声音过於温柔,带着一丝缱绻,拉着女人的手贴近自己的胸膛。
手下是强健有力的心跳声,混着男人一声一声的轻唤声,最后一丝清明也归於混沌。
沈棠身子一阵轻颤,心跳也加快起来。她觉得脑子昏昏沉沉,什么时候被褪去了衣裳也不知道,待回过神来,便浑身赤衤果的躺在男人的身下。灼热的呼吸遍布全身,最后在小腹间停留,一遍一遍地吻着。
这里有他和她的孩子,只有在这时,陆持才能深切的体会到,这个女子完完全全是属自己的。
再往下,便用唇舌去探索那方秘境。
这样的感觉太过於刺激,女子被逼红了眼,也不知是羞耻还是欢愉,身子紧綳成一张弓,哆哆嗦嗦地哭着:「不要……不要这样……啊……」
快感劈头砸过来,不给一点缓冲。没有餍足的男人幷起一双白嫩笔直的腿,就着湿润,开始自己的挺进。
沈棠前头一句话倒是没有说错,旷了很久的男人是招惹不起的,他顾忌着她有身子,虽未真正的进去过,可也将能玩的花样都用在她身上。
她实在是怕了,推说身子有些不舒服,陆持才肯松手,打了热水替她抆拭一遍之后,才搂着人沉沉睡去。
外面是看不见一丝光亮的黑夜,屋里的人却在安睡着。总有人会挡住所有风雨,驱走黑暗,给心中的人想要的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