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桔这才瞪了一眼含着她手指不放的男人。
赵沉看着妻子笑,又吮了两下才意味深长地放开她,惹得阿桔心头直颤。
灿灿先吃完,把籽儿吐到娘亲手里,然后攥着娘亲的手仰头教爹爹:「吐这儿!」
赵沉从命,把吃的光溜溜的樱桃籽儿放到妻子白皙的手心里,低头教女儿:「灿灿也喂你娘吃一个,你娘馋得要流口水了。」
灿灿嘿嘿笑,趴在桌子上挑了一个最红的樱桃,刚要递给娘亲,又收回手,抬起左手也抓了一个,想要爹爹娘亲一起喂。可是这样两只手都占着,她就趴在桌子上起不来了,着急地朝爹爹求助。赵沉朗声笑,一把将女儿举了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灿灿高兴了,分别把樱桃递到爹爹娘亲嘴边,然后再伸着小手等接籽儿。
一碟樱桃,一家三口欢欢乐乐地吃完了,换成十几颗光溜溜的籽儿。
阿桔把碟子端出去交给丫鬟,回屋时赵沉对她道:「下个月十八是黄道吉日,咱们那天搬过去,明天你让牙婆子带些人过来,跟娘一起挑些丫鬟。光是眼下这些肯定不够用,挑好了让宋嬷嬷先带过去教规矩,等咱们搬过去时正好当用。」
搬家是大事,阿桔问他:「要不要跟父亲商量一下?」
赵沉倒在炕上,扶着女儿让她站在自己胸口,随口道:「明天我会跟他说一声的。」早搬晚搬都一样,老头子早就心里有数了。
他们父子俩的事情阿桔不好多问,见赵沉跟女儿玩得疯,不由劝道:「别闹了,该吃饭了。」
「遵命!」赵沉托着女儿坐起来,顶着女儿额头道:「娘亲最大,咱们都听她的才有饭吃啊。」
灿灿咯咯笑,「吃饭!」
赵沉心情好,晚上折腾起来就比较疯,阿桔后背蹭着墙壁有些不舒服,哼唧着求他去炕上。赵沉不去,托着她走到桌子前,阿桔一看就更慌了,抓他肩膀求他:「桌子太响了,会吵醒灿灿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怎么这么难伺候?」赵沉哑着声音将人放到桌子上,再把东西都推开,随即将人压下去,堵住妻子抱怨不停的嘴欺负起来。
等桌子终於不再响了,阿桔的魂也快别男人撞飞了。
赵沉压在她身上歇了会儿,这才起身将妻子抱回炕上,简单抆拭后搂着昏昏欲睡的人道:「后日不用进宫,我带你去那边看看,之前答应你的。」
阿桔清醒了些,惊喜地问:「真的?」
赵沉轻轻摩挲她发烫的脸庞,「真的,以后那就是咱们的家了。」
阿桔往他怀里缩了缩,「要不要带娘跟灿灿一起过去?」
赵沉笑了笑,捏捏她脸颊抱怨:「不带,就咱们两个去,有了灿灿后,咱们都怎么单独待过。」
阿桔心里甜丝丝的,不过当赵沉的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她心里突然闪过一个荒唐的念头。单独出门有什么好呢,无非是两个人可以说些私密话,做些小动作……
再次被男人压住,阿桔好生跟他商量:「先,先说好了,只是,只是看宅子,不许你……」
「不许我怎样?」赵沉越战越勇,故作不懂地问捂着嘴的妻子。
阿桔哪还说得出话啊,只能任男人为所欲为。
两日后,将女儿交给她祖母看着,赵沉神采飞扬地带着妻子去看他们的武英侯府。
一日下来,阿桔将府里风光好的几处地方都逛了一圈,但好像又没有逛过,因为每到一处,赵沉就要使坏一回。荷叶连片的湖水中央,小船晃得她担心自己会掉下去,亭亭如盖的梧桐树下,阿桔盯着两人合抱粗的梧桐树干看了半晌,双腿抖得几乎站立不住……
重新进了马车,阿桔靠在男人怀里,终於明白赵沉并非想带她看宅子,他就是想趁机放纵一次。
她没有看清新侯府,随她同去的翠玉锦墨却兴奋极了,回到望竹轩便同没能跟去的锦书绿云炫耀,说得津津有味。新宅子啊,别说小丫鬟们好奇,就连蒋嬷嬷没事时都喜欢听她们念叨,整个望竹轩都一派喜气洋洋。
几日下来,赵沉夫妻即将搬去新侯府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延平侯府。
惟芳园里,秦氏呆坐在榻上,眼睛望着不远处桌子上摆着的观音像,耳里听着外面小丫鬟的唧唧喳喳,枯瘦如柴的手忽然攥紧。
【小剧场】
赵灿灿:爹爹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赵灰灰:怎么会!
赵灿灿:那你去看新家怎么不带我……
赵灰灰:咳咳,那个,看新家太累了,看你娘都累睡着了。
赵灿灿:好吧,信你一次,再有下次就不给你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