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条是柔妃亲笔字迹:若得苏氏相助,苏李共天下。
看着这上面的字,一直跟在苏容卿身边的苏青竹皱起眉头:“这个柔妃,胆子也太大了。肃王殿下既然好好活着,她这又是折腾什么?”
“其他人呢,怎么说?”
苏容卿声音很轻,苏青竹不敢怠慢,立刻道:“柔妃娘娘已经给各家许了重利,平乐殿下此番担任督查司司主却一直拖着没放人,校场之中太子殿下对平乐殿下关心非凡,许多世家也就寒了心,有公子之前的游说,柔妃又舍得下血本,各家的意思是……”
苏容卿抬眼,苏青竹冲疑着开口:“还请公子领头,主持事宜。”
“一群老东西。”
苏容卿听到这话,折上纸页,将纸扔入了炭盆之中。
纸页被火舌舔卷,苏容卿注视着火盆里的场景,外面传来脚步声,没一会儿,一个下人恭恭敬敬出现在门口,先行了个礼,才道:“公子,家主请公子过去。”
苏容卿点头:“劳父亲稍等。”
侍从得令,抬手行礼,便退了下去。
等侍从离开后,苏青竹看向苏容卿:“公子,现下如何?”
“焚香,备水,沐浴,更衣。”
这是苏容卿做重大决定之前一贯的习惯。苏青竹得话,定下心神,按照苏容卿的吩咐,点香,备水。苏容卿简单熟悉之后,从浴室起身。
华服玉冠,腰悬坠玉,香炉熨过双袖,仪容无碍,苏容卿才终於睁开眼睛,提步朝外走去。
侍从跟随在苏容卿身后,这时裴文宣得了几个堂叔、堂兄弟的回应后,马车也到了裴府。
裴府小厮见裴文宣马车停下,赶紧上前开门引路,裴文宣领着六个人并成两列,提步走入穿过长廊。
“大公子来了。”
“大公子来了!”
小厮一路引着人进去,没有多久,裴文宣就停在裴氏祠堂面前,裴氏祠堂之中,裴玄清坐在左手边,裴礼贤坐在右手边,其他人分列在两排,堂内的坐着,堂外一路站出去。裴玄清和裴礼贤身后,是裴氏牌位,裴文宣目光一扫,便落在他父亲的牌位上。
他看着烛火映照着的“裴礼之”三个字,抬手朝着前方裴玄清行了个大礼:“孙儿文轩来冲,还望祖父恕罪。”
如今裴文宣在朝中位高权重,大家也不敢怠慢,裴玄清笑着道:“文宣今日祠堂升会,是有何打算?”
“祖父,此次文宣过来,有一不情之请。”
“嗯?”
“我父亲当年的家主令,”裴文宣抬眼,看向裴礼贤,“如今,可否交给文宣了?”
“不行!”
听到这话,裴礼贤冷下脸来:“你算什么东西,现在就要家主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