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帮殿下去谈。”裴文宣立刻道,“若殿下是觉得在刑部行事不便,还有其他法子,我帮殿下……”
“为何就不能是苏容卿呢?”李蓉皱眉看着裴文宣,“不是你同我说的,应当同他试一试吗?”
裴文宣被问住了,他看着李蓉认真中带了不解的神情,他觉得胸口发闷,他内心有种说不出的酸涩涌上来,他静静看着李蓉,什么都没说。
李蓉缓了片刻,慢慢道:“文宣,我知道你对苏容卿一直有敌意,但你惯来不是感情用事的人,你能否给我一个理由?”
裴文宣慢慢冷静下来,他看着李蓉询问的眼神,好久后,他垂下眼眸:“殿下说得是,是我感情用事了。今日同他起了争执,心中一时有气,听着上官雅这么说心里不舒服,殿下不必在意。”
李蓉听着,笑起来道:“你这个人怎么小孩子一样?越活越回去。”
“人老都是越来越像小孩子的。”裴文宣苦笑,垂下眼来,换了话题,“殿下今日为了个书令史划伤自己不妥当,日后不要这样了。”
“知道了,”李蓉见裴文宣婆妈,摆了摆手,“也不是什么大事。千金之躯都是说给别人听的,不都是个人吗?划道痕而已,你这么包扎已经很过分了。”
“殿下还要珍重玉体。”
裴文宣言语有些疲惫,李蓉听了,回头看向裴文宣,她想了想,凑了过去,裴文宣抬眼看她,听李蓉有些关心道:“裴文宣,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没什么。”裴文宣苦笑,“就是想着明日朝上苏容卿肯定要参我了。”
“这你别担心,”李蓉抬手拍拍他的肩,“明日父皇顶多做做样子扣扣你的俸禄,他给你明面上扣的,我都给你私补回来。以后我要是和苏容卿成了,我让他十倍补给你。”
“谢谢了。”裴文宣淡道,“都是小事,微臣不会记在心上。”
李蓉见裴文宣面上还没什么改善,摸了摸鼻子,也不再说话了。
她回过头去,只道:“把秦家的卷宗给我吧。”
裴文宣应了一声,将卷宗递给李蓉,李蓉打开卷宗,在马车里静静看着。
卷宗包括三个部分,第一个部分记录了秦氏案整体来龙去脉,第二个部分则是具体如何查办以及经手官员的报告和批文,第三个部分是所有证人的口供誊抄、以及证据记录。
口供和证据保管在其他地方,李蓉大概一时半会拿不到,李蓉便仔细看了整个案件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