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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蕙完全站在魏曕这边。

太子未定,魏曕作为一个立过战功的王爷,处处谨言慎行,就是不想被兄弟朝臣猜疑什么,为此,他连冯家那边都不再走动,王府有什么宴请,都没给冯家下过帖子。

这时候,温如月竟然还想嫁一位爵爷,不是给魏曕添乱吗?

正想着,魏曕又冷冷抛出一句:“以后也不必再请她过来,有事让下人走动。”

殷蕙想了想,道:“那你跟娘解释清楚,说这都是你的意思。”

魏曕嗯了声。

殷蕙默默听着,这家伙呼吸都是重的,可见气得不轻。

第155章

魏曕再气自己表妹在婚事上的异想天开,温如月都是他母族一脉留下的唯一骨血,是被母亲当成女儿养大的人。

魏曕也还记得自己的舅舅,十年前他来金陵祝寿顺便探望舅舅,舅舅看到他的时候,眼中有泪。

那是血脉牵连起的温情。

有的人不把血脉当回事,一切以利益为先,有的人重情,哪怕是从小没见过几面的晚辈,见到了还是会高兴。

舅舅待他如此,魏曕也记得舅舅的好。

魏曕不想再应酬表妹,可他不可能真的丢下表妹在县主府自生自灭。

过了两日,魏曕趁进宫向父皇复命的机会,又去了一趟咸福宫。

顺妃怕这个儿子,儿子小时候绷起脸,她做娘的都不敢多说,现在儿子都三十岁了,越来越威严,顺妃对儿子的敬畏,甚至超过了对永平帝。

儿媳妇若在,顺妃还从容些,现在儿子自己来了,顺妃竟坐立不安。

魏曕叫宫人们退下,看眼母亲,他提把椅子放到母亲身边,坐下来道:“娘,我想跟你谈谈表妹的婚事。”

娘俩挨得这么近,顺妃紧张地攥手:“你说,娘都听你的。”

魏曕便用只有顺妃能听见的声音,讲了讲朝堂上的形势,包括他为何不再与冯谡、冯腾父子有私下往来。

顺妃深居宫中,看不到外面的形势听不到百姓间的议论,可儿子这么一分析,她立即就明白了。

永平帝就是为了争夺皇位才发动的战事,难道儿子五兄弟也要闹到那种地步?

顺妃的脸都白了。

魏曕握住母亲的手,道:“娘别担心,大哥是嫡长子,近来又稳重贤德,储君之位非他莫属,儿子处处谨慎,只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猜疑。兹事体大,也请娘不要对任何人说,包括身边的宫人,包括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