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窍窍也在与魏昳议论今日骑射比赛的事。
“那个廖十三,是不是与三弟妹有什么关系?他上场的时候,我看三弟妹比三爷上场时还在意呢。”
魏昳自然也打听过,道:“廖十三年轻时是商队护卫,被殷家老爷子救了性命,廖十三便决定替殷家效力二十年,今年正好满二十年了,他便离开了殷家。”
纪窍窍:“所以,他是三弟妹举荐到卫所的?”
魏昳:“差不多吧,反正肯定是他们两口子安排的。”
纪窍窍哼了哼:“三弟妹的手真是伸得越来越长了,连卫所的事都敢掺和,不过,父王好像很满意。”
魏昳感慨道:“父王惜才,廖十三武艺绝伦是才,殷家有钱也是另一种才,没办法。”
纪窍窍见他羡慕别人,笑道:“这有什么好酸的,廖十三就是个千户,咱们二房可是马上就要多个指挥使做亲家了,就是不知道二妹妹会挑哪家。”
魏昳眼睛一亮,确实,他还有个好妹妹呢。
另一头,殷蕙钻进被窝,还在为廖十三的表现而兴奋,问魏曕:“廖叔的骑射真的不如您,还是他不敢赢了您?”
魏曕道:“不知,我们在卫所也比过两场,结果都是如此。”
殷蕙想了想,道:“这样也好,廖叔够厉害,既能得到父王的器重,又不至於威胁到三位指挥使,今天看他与高指挥使比试的时候,我真的捏了一把汗,怕他赢了,让高指挥使颜面扫地。”
魏曕点点头。
如果廖十三空有匹夫之勇,处处喜欢与人争锋,他不会向父王举荐此人,否则廖十三在卫所里得罪人,连累的是他。
适当藏拙,对他对廖十三都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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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射比赛之后,燕王开始频繁带着众武官去围场狩起猎来。
习武确实能强身健体,他都快四十五了,自从来了草原后不是跑马就是狩猎,居然看不出一丝疲惫。魏阳、魏昳兄弟俩的身子骨都不如他,狩猎时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魏曕则几乎日日都伴随在燕王左右,他嘴上没念叨过一句累,可是从他晚上几乎沾床就睡的样子看,八成也是累得不轻。
殷蕙就舒服多了,今天专门陪衡哥儿抓蚂蚱,跟着陪徐清婉赏赏花,再陪徐王妃、温夫人等人看看戏,亦或是与纪窍窍、魏楹她们去跑马,几样事轮流着来,过得轻松又充实。
这日魏楹单独来约她去跑马,说是纪窍窍身子不舒服今日就不去了,魏杉则因为前日燕王宣布了她与杨鹏举的婚事,不好意思再出门。
殷蕙叮嘱乳母照顾好衡哥儿,她换上那套天青色的马装,与魏楹骑马离开了别院。
围场附近都有燕王带来的卫所将士戒备,所以两人没有带任何侍卫,信马由缰地四处跑着。
忽然,前面一处小水泊前,露出两人两马的身影,马儿闲适地吃着草,一男一女二人坐在岸边。
魏楹看了看,仿佛只是出於礼数般笑着对殷蕙道:“好像是崔夫人,三嫂,咱们过去打声招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