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1 / 2)

第 181 章 后记六:腹黑杨诺

东宫

骆卓与杨诺两人相对而坐,一人执白一人执黑,两人下棋。

骆卓着了一身紫色绣龙纹太子常服,窄窄的腰环着黑玉腰带。已经十六的他已经成长为一个俊逸少年了。高硕挺拔的身材,白皙俊美的脸庞,水墨勾勒似的眉眼。从小便被封为太子的他,浑身凝聚着一股高贵而沉稳的气息,可以想见假以时日君临天下的风采自是不差。

坐於他对面的杨诺,一身青衣,眉眼俊秀,一身书卷气,儒雅而出尘。此时的他正执子沉思,看准位置便落子於棋盘。可以看出与外表不同,他内里也是一个极为果断之人。

「那事儿就这么拖着?这可不像你的为人。」骆卓淡淡的道。

杨诺一怔,又落一子於棋盘,没有说话。

「孤那妹妹从来活泼可人,这些日子可是茶饭不思,极为憔悴,看得孤心疼不已,孤可就这一个妹妹。」骆卓点到即止。

「我找个机会便会和公主直说。」

「直说什么?」

「自然是她和杨恒才是最为般配的一对。」

说这些话的时候,杨诺一直没有抬头,捏棋子的手指却是泛白。

骆卓狭长的凤眼危险一眯,扔下手里的黑棋,「这么大方?」

杨诺没有说话,仍低垂着眼睑。

「你这大哥真有成人之美,那你有没有问过依依怎么想?」

「……」

「我不信你没看出依依她喜欢你,跟喜欢杨恒是不同的,你有兄长风范你兄谦弟让,你置於依依为何地?你别告诉我你不喜欢依依,孤可不是瞎子。杨诺这是你,换成别人,孤非砍了他不可!」

「……」

杨诺轻轻放下手中的棋子,面现狼狈之色。

「杨恒……毕竟是我亲弟弟,终究是我横插了进去,他们两人从小就好。」

骆卓看了有些不忍,叹了一口气:「我觉得你是当局者迷,你有没有想过,这种情况你即使不娶依依,她也不会嫁给杨恒,她怎么可能扭过头再去嫁给你的弟弟!」最后这两个字,他特意着重。

「我……」

「母后和婉姨一直交好,早就有将依依嫁到你们家的打算,这次提出给依依选驸马也是不想再看你们这样下去,你好好想想吧,旁的孤也不想再多说。」

杨诺点点头,向骆卓告辞,步出东宫,十分茫然的在宫里走着。

「诺诺哥……」

身后传来一个犹豫的女声。

杨诺一震,脚步停下。

「你要躲我到什么时候?!」

「依依……」

依依红着双眼,小脸儿憔悴,原本丰满的双颊,最近也有些下陷了。往常总是笑盈盈的眼,此时满是忧伤。

「母后和父皇要给我选驸马了,你是不是定要看着我嫁给杨恒你才开心?」

「我没……」

依依毕竟是公主之尊,能这般低声下气又说了这么多不知羞耻的话,已经是极其挑战她的尊严了。

见杨诺还是这个样子,她跺脚哭着跑开了。

没跑几步,便被人从身后拽住了。

「你丢手。」

「依依……」

依依想挣扎,挣扎不脱,只能回身哭着去捶打他。

「你想怎么样,杨诺!招惹本宫的是你,如今你却要佯装没有之前的种种,把本宫让给杨恒,你让我怎么办?!」

杨诺将她拉入怀中,面带痛苦。看她这样,他比她更难受。

「对不起,依依,我是个坏蛋,我卑鄙无耻下流。其实我很早很早就喜欢你了,喜欢你烂漫的笑,喜欢你撒娇的拽我袖子,很喜欢很喜欢……」

「……我明知道哼哼喜欢你,我却佯装不知的私下与你相交。我自私贪婪,我总想着过一日便是一日。可看着哼哼成日里围着你转,我又不忍心……对不起……」

如果没有景帝和小花要给依依选驸马一事,杨诺估计还是会继续这般如此。可这件事迫在眉睫,却是再也装不了痴傻。

「我跟你说了几次,我不喜欢他,他只是童时的玩伴,我只是把他当玩伴而已。诺诺哥,我喜欢的是你,可能没有你早,但那时候是不懂……后来懂了,便总是想着日后我和你能像父皇母后那样琴瑟和谐,一定很好……」

「依依……」

「你,还要将我让给杨恒吗?」

半响后,依依至杨诺怀里直起身,抬头望他。她盈水大眼里满是忐忑不安,杨诺直直的望进去,他一闭眼又将她拉进怀里。

「不会。」他低声说,果断而又决绝。「永远都不会,你只能是我的。」

罢了罢了,说他无耻也好,杨恒会唾弃他也罢,怀里这个人终究是丢不开手。惆怅过,为难过……终究还是情难自禁!

「诺诺哥……」

依依欢喜的又哭又笑着,最终趴在杨诺怀里大哭起来。

「别哭,都是我不好……」

……

远处,小花看得热泪盈眶,景帝却是绷紧了脸。

臭小子,臭小子,居然占她女儿的便宜!

见那边两个小人儿吻得难舍难分,景帝迈步想上前阻止,步子还未迈开,就被小花拉住了。

「殿下,你干什么?」声音小小的。

景帝看了那边一眼,额上青筋毕露,同样压低声音,「那臭小子占咱们女儿便宜。」

小花瞄了那边一眼,看得脸红红的,但手一直攥着景帝的手不丢。

「呃,那个,我知道这样不好,可咱们现在可是在偷看,被女儿知道了,定是会埋怨的。」

景帝一愣。

「而且一对小情侣情难自禁很正常,反正咱们家依依以后嫁定诺诺那小子了。」小花装出大义凛然的样子,说道。

景帝一想,觉得也是。

「更何况,诺诺知晓分寸的,你看这么久了,也就这次过格一点。说白了,就是两人把事儿说破了,一时情难自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