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问她哭什么,她莫名其妙没了清白身子,她还不能哭哭啊?
可是转念一想,主子睡丫头可不是正睡吗,又思及景王的身份,默然了。
「我、我疼。」她只能这么说。
眼神瞄到那小宫人胳膊上的青青紫紫,那是他捏的?
「备水。」
景王的声音不大,可是很快帘幔外面就响起一个声音。
「是。」
小花很怕人进来看到她狼狈的样子,想把衣裳披上又抖抖索索手里衣裳光掉。她这会儿觉得自己好可怜啊,简直没有比自己更悲剧的人了。
帘幔外面听见有脚步声,过了一会儿一个声音又响起:「殿下,水备好了,需不需要奴才服侍。」
「下去。」
听到脚步声远离,小花快速把衣裳套在身上,可惜上身短襦太短盖不了下面,她又想着怎么能不露肉把下面套起来。整个人像个肉球似的蜷在地上,景王看到竟然有一种很荒诞的感觉,他看不明白这个小宫人在干什么。
景王套上亵裤下了榻,「跟上。」
小花一脸错愕,这人还是不是人啊,她浑身肉都是疼的,他还想让她服侍他沐浴?
想是这么想,还是很没出息的站起来,把裙子随便绑在身上,抖着腿跟在后面去了。
进了浴间,小花才发现这里的布置很是奢华,不像她以前见过的那样里面放有澡桶,而是汉白玉砌的池子,池子大约两丈见方,一角有铜制兽首缓缓吐露出热水来,室内的烟气缭绕。
见景王进了池子,靠坐在里面,小花手里抱着自己其他衣裳还傻呆呆站在那里。
景王面无表情的睨她一眼,「净身。」
小花瞅瞅自己,又瞄瞄自己的衣裙,只能把手里的衣裳放在一旁进了池子,身上还穿着上面的短襦与随便绑在腰上的裙子。
热水温度刚好,可是小花没敢沉迷享受,慢慢的朝景王那边去了。
她从来没有服侍过男人沐浴,唯一的经验就是上辈子服侍四少爷,於是她就拚命在大脑回忆,手上慢慢动作着。
景王大刺刺靠在池里,看着身边忙碌的小宫人。
她叫什么?小花。
这还是上次福顺说过的。
池中的热水把她的脸熏得白皙里透着粉艳,上身的衣裳虽已经被她紧紧绑住了,可是布料入水就透明了起来,若隐若现的更是撩人。
看着水下那窍细的腰肢,与若隐若现的景色,景王无端就开始燥热的起来。
他心里有点小烦躁,觉得自己从来不会这样,他从来不是一个重这个的人。可是一想到刚才这个小宫人在他身下哭着求样子,他居然又有了反应。
景王是个简单的人,这会儿虽是清醒了些,但酒精仍然刺激着他的大脑,让他行为颇为放肆,所以他听从心意,大手一抓,就把她抓了过来。任她眼圈红红的求他饶了她,仍是再来了一次。
事毕,可能是景王舒爽了,所以他难得开了尊口,还说了不少字。
「孤王让福顺在后面给你安排个院子。」东西三院在璟泰殿的后方,指的也就是那里。
小花第一次听景王说了这么多话,却说的是这个。
「不、不用了,」她反射性的摇摇头,小声道:「奴婢在这里当差当的蛮好的。」
小花对后院这两个字观感极差,一提到那种妻妾很多的地方,她就想到了上辈子。
景王脸上表情没变,站起了身,走出池子。
小花以往自己说的话触怒了他,缩着脖子也没敢抬头,心里乱得厉害。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小花姐姐。」
小花抬起头,见春草站在池旁,她赶忙把脸上的眼泪抹了抹,「春草,你怎么来了?」
「安公公让我来服侍你沐浴。」说着,春草蹲了下来,替小花缓缓的抆着身子。彷佛没看到小花身上的痕迹,脸上也没露出什么异样来。
这让小花心里舒服多了,虽然她也知道这是欲盖弥彰。
一番洗完,春草连小花的衣裳都带了一身来了,小心翼翼帮腿脚俱软的小花穿好,然后搀着她出了璟泰殿。
回宫人房的路上,小花心里哽的难受,想哭却又忍着。
回到屋里,躺在床上,此时夜已经很深了。
吹了灯,屋里一片漆黑。
小花很想大哭一场,又怕春草听见觉得她矫情。
她知道很多宫人都有这种想法,但是她真的不在其中。
本想着熬到二十五放出去,此时看着是有些难了,也不知道侍候过景王的宫人没有名分的话,到了年纪能不能放出去。
至於景王说的在东西三院给她安排个地方住,她拒绝了并没有后悔,她知道自己心眼不够多,在锦阳候府都没有斗赢那群女人,去了王府后院估计连渣渣都不剩。
而且最重要的就是,她是真的厌倦了那种生活,那种睁开眼就与人斗的日子……
一夜都没阖眼,脑袋里全是杂七杂八的念头,直到外面天色麻麻亮,小花才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