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想揪着被子,脑子还有些晕乎乎的,但意识却已经开始活跃起来。
屋内只有门口一处壁灯,灯光温暖又宁静。屋外是漆黑的一片,只卧室的窗外才透着明亮的月光。
念想捂着肚子,呆滞迷茫地看着他,出口的第一句话带着哭腔,可怜极了:「徐医生,你家有没有卫生巾……」
徐润清:「……」
想也知道徐医生的家里不可能……有这东西啊。
念想揪着被子泫然欲泣,眼眶红了一圈又一圈:「床单……也脏了……对不起,我应该早就想到……」
刚睡醒,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显得有些娇憨。
床单?
徐润清瞄了眼她身下那深色的床单,不以为意。
他走到床边,开了灯。
这才看清她这会正在哭,原本还压抑着很小声地转换呼吸,他坐到了床边,就怎么也忍不住了。扯着被子捂住脸……
然后念想就感觉到他的手覆上来,在她脑袋上摸了几下。
悄无声息的安慰,温柔至极。
「附近有个24小时的便利店。」他抬腕看了眼时间,拉开衣柜,随便挑了一件外套穿上:「都是能解决的事情,不准哭了。」
念想抬起头看他,徐润清已经穿好了外套,捞起放在桌几上的车钥匙,想了想说道:「其实便利店有些远,来回大概要半个小时。一个人在这里怕不怕?」
念想摇摇头,肚子有些疼,身体更是有些不舒服,可那一瞬间,心却暖得一塌糊涂,就快要化成了水,柔软得不可思议。
她整个人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脸来……还是哭得惨兮兮的脸。徐润清心底却被轻微触动,一圈涟漪,却惊扰了整片心湖。
他折回去,抽了纸巾给她抆了抆脸:「那就在这里等我,不准动,也不准乱跑。有什么事,都等我回来再说,听进去了?」
念想还在纠结床单,也有些……不厚道的想笑……
明明刚才还难堪,尴尬,害怕,觉得……很丢人很不好意思,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可他三言两语就把她的躁动不安抚平,明明是有些不太情愿的,却又……所以完全忍不住的……抽了抽唇角。
看出她的意图,徐润清捏了一把她的脸,看她疼得呲牙咧嘴地,这才终於气顺,心甘情愿地大半夜出门买……卫生巾。
不然呢?看着他的小姑娘在他面前哭?
等他回来,念想去卫生间收拾好自己。出来的时候,他还穿着外套,有些困倦地坐在床边捏着眉心。
手边是一盏茶……热气腾腾的红糖姜茶。
徐润清显然已经有些累了,眼神却还很清明,看着她把茶喝了,也懒得去洗杯子。倾身关了灯,刚躺下……
身旁软乎乎地那一团就蹭了上来,这还不够,连脚也蹭了上来,一不小心……就蹭到了某一个地方。
偏偏念想自己还不自知,这边蹭蹭,那边蹭蹭,最后终於安静下来。手环在他的腰上,轻轻地像是在诱哄一样……拍了拍他。
徐润清面色有些复杂,握住她的手拉离自己:「躺回去。」
话落,察觉身旁的人一瞬的僵硬。猛地抽出被他握着的手,明显躲避的动作。然后慢吞吞的……就要挪回去。
徐润清闭了闭眼,无奈地轻叹了一声,把她捞回怀里,然后握住她的手腕,慢慢的……滑下去……滑下去……滑下去……
放到了某一处……
念想按到了,有些冲钝的……用手指感受了一下……
还未勃发,却是不容忽视的……一个关键性的地方。
念想「轰」地一下,整个人瞬间就……熟了。
挣扎着从他怀里滚出来,一个劲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黑暗中,徐润清的声音低沈又暗哑:「我冲早会讨回来。」
理所当然的,下半夜,念想一直没睡好。
好不容易有了睡意,天色已经开始发白,隐隐透出了几分熹微的白光,那沈沈的夜色,终要被黎明,一点点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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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青昨天到的家,因为太累,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补眠。睡得早,醒得也早。
天还没亮,就已经神清气爽地下楼做了早饭。
老徐同志还在梦乡里,阮青轻点完这次出差带回来的战利品,想着正好做好了早饭,顺便一起给徐润清送过去……
从柜子里拿了徐润清公寓的钥匙,阮青就着将明未明的天色,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