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却丝毫没有影响她对这套极富设计感的公寓的新鲜感。
温景然去厨房给她泡蜂蜜茶的功夫,再找到她时,她正蜷缩在他主卧浴室的浴缸里。
没有放水,倒是撒了不少……花瓣。
花瓣?
温景然蹙眉,一时想不起来他的房间里怎么会有花瓣,等端着茶杯往回走,才发现是客厅里摆设用的几支假花被她拆得只剩下光着的绿杆… …
他头疼地捏了捏眉心,强忍住把她从顶楼扔下去的冲动,重新返回浴室。
应如约已经从浴缸里爬了出来,正动作笨拙地开了窗台的锁扣,往外推开窗。
温景然陡然见到这一幕,心跳都要被她吓得骤停,手中散发着清甜的蜂蜜茶被他随手搁在电视柜上,他几步上前,手臂从她腰腹间穿过,毫不客气地半搂着她的腰身把她从窗台上抱下来,扔在了床上。
应如约晕了一会,有些涣散的目光盯着他看了片刻,乖乖地闭上眼。
温景然在原地看了她片刻,听着她呼吸渐缓,似乎是睡着了,这才敢离开。去次卧的浴室里洗了个澡,准备休息。
临睡前,温景然有些不放心,又回去看了眼。
卧室的灯不知何时关了,窗帘紧闭,房间里暗得伸手不见五指。唯有他开门时,从客厅里透进来几缕暖橘色的灯光,把门口已经空了的酒瓶照得瓶身发亮。
要命。
温景然从地上捡起空酒瓶,就着昏暗的光线辨认了一下酒种。
应如约被光线刺得眯起眼,她抬手挡住光,抬脚踢上卧室的房门。
沉闷的关门声里,她撑着地板坐起,嗅着温景然沐浴后的清香,色胆包天地把他反压在了门后。
她用力不知轻重,整个人扑过去,陷进他怀中时,也把他撞向了房门。
温景然的后背重重地撞击在结实的房门上,他微微蹙眉,伸手准确无误地扣住了她一侧的肩膀:「如约?」
如约含糊的「嗯」了声,滚烫的手指抚上他肌理匀称的腰身,刚浸过水的皮肤有些凉。她爱不释手地把双手都贴了上去,小拇指挨着他短裤的布料时,毫不犹豫地往下一扒。
温景然怔住。
有那么一瞬间,大脑空白,竟束手无策地由着她把睡裤往下一直扯到人鱼线。
他抬手攥住她的手腕,再开口时,声音低沉得似快凝结成冰:「应如约。」
应如约醉得糊涂,软着声音「嗯」了声,那一声如奶猫的轻哼声,尾音上扬,那软糯的嗓音像爪子一样,勾人得紧。
温景然喉结一滚,腰腹瞬间紧了紧。
他攥住她手腕的手指似渐渐被她的温度感化,微微发烫,他哑声哄着:「乖,往后退两步,离我远一些。」
「不行。」应如约拒绝得没有一丝犹豫,嫩滑的脸颊在他锁骨处轻轻地磨蹭了下:「你好香。」
她的鼻尖从他的锁骨处划过,下一秒,她张嘴挨上去,不轻不重地在他锁骨上咬了一口。
像是嚐着味了,应如约眉眼泛着笑意,踮脚吻上去,柔软的唇从他的喉结上滑过,感觉到唇下他的紧绷,以及喉结忽的滚动,她似找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鼻尖在他的下巴上轻轻触碰了下,张唇含住了他不安分的喉结。
时间彷佛是静止了一般。
整个寂静又黑暗的空间里,唯有他骤然粗重的呼吸声与她交织。
应如约趁着他此刻还在发怔,从他掌心里挣脱出手腕,双手环住他的脖颈,不得其法地用嘴唇在他的锁骨,喉结,下巴上蹭吻。
温景然闪躲着,按住她的肩膀:「你喝醉了。」
应如约敷衍:「嗯,醉了。」
明明语气那么随意,却意外得让温景然心底酥麻得似有电流经过。
那感觉,莫名得让他有几分贪恋。
应如约没有经验,她就是想轻薄也不得其法,刚才凭着感觉亲吻,抚摸,全是处於本能的渴求。
那红酒的后劲大到她脑袋发晕,她摸索着,一手扶着他的腰身,一手从他短裤的边沿钻进去,在温景然毫无防备下,轻轻的摸了上去。
咦……
有些烫,有些软……
不对……
好像……比刚才要大了一圈……
也捏不到柔软的地方了……
忽的,意识到什么,她僵硬在原地。
浑身浮动得让她想做些什么宣泄的热意稍退,脚底似有冰水把她包裹在里面,那冰水潭越来越深,顷刻间就淹没了她的脚踝。
应如约浑身如同冻结一般,几乎不敢置信自己做了什么。
那一瞬间犹如被天雷劈打锤炼,她耳边嗡嗡作响,大脑一片空白。
身前,被她肆意侵犯的男人,低了嗓音,沙哑地问:「你打算强了我?」
显然是发觉她意识清醒了些,他似笑非笑地又补充了一句:「再不松手,真要跟你没完了。」
那痞气……
应如约至今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