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桔也点头附和:「是呀,这颜色也极漂亮。」
枇杷虽然习惯性说好话,可金桔的眼光她还是信得过的。姜令菀见陆琮并无半点要夸赞的意思,便暗下蹙眉,怨他眼瘸。
姜令菀再在外头披了一件薄薄的大红牡丹团花披风,上了马车之后,仍是没有再睁眼看过陆琮一眼。
陆琮后知后觉感觉到了她的不悦,这才坐过去,握着她的手,问道:「不舒服?」
男人的心到底粗一些,不晓得察言观色,姜令菀觉得陆琮还算是细心的,可如今瞧着,却是她高估了。她鼓了鼓腮帮子,有些不想和他说话。可她一不理他,陆琮的手臂一伸,就像拎小鸡崽儿似的将她捞到了怀里。她动了几下,他箍得越紧,一双手臂就这么横在她的胸前,挤压着那两处。分明没使多大的力,却让她无法挣脱,这就是男女体力悬殊所在。她动了几下,感觉到耳畔的呼吸粗重了起来,再感受屁股下面硌着得那根东西,立马小脸一红,骂道:「不要脸!」
陆琮倒是听习惯了,她骂人的话,统共就这么几句。而且骂起人来娇声软玉的,压根儿没法让人生气。
他在她脸颊上香了一口,自然没蠢到将她放开,只柔声道:「别动了,不然……不然我……」
姜令菀一愣,心道:不然什么,马车上他还能乱来不成?
不过她也不敢动了。只是她不动,也不见陆琮消停下去,硬邦邦的,硌得慌。她身子一软,靠在他的怀里,任由他静静抱着。这会儿陆琮倒是老实,只抱着她,旁的什么都不做。
很快就到了马场。
陆琮抱着妻子下了马车,瞧着马场没什么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对於骑马,姜令菀不似那种娇滴滴的闺阁女子,素来放得开。陆琮见她兴致勃勃要试未驯服的烈马,立马反对,只许她骑他早就挑选好的、性子温顺的母马。姜令菀今日本就对他有所不满,这会儿见他像爹爹似得管着她,立马蹙起了眉,道了一句「我偏要」,之后忙去牵那匹烈马。
陆琮冷着脸,对马场的马夫道:「把这匹马牵回去。」
姜令菀未料他这般不给她面子,气得直跺脚,可马夫知道这位荣世子经常来马场,对他的脾气也有所了解,自是乖乖将那匹烈马牵了回去。
陆琮见她不高兴,也晓得自己的态度强硬了些,声音放柔了几分:「璨璨,我……」
姜令菀不理他,直接翻身上了马背,骑着这匹母马在马场上驰骋。陆琮见她骑术嫺熟,倒是有些放心。正欲骑上自己的坐骑跟着她,未料二皇子今日也来了。
二皇子陆景,着一袭雪色骑马装,同穿着玄色骑马装的陆琮站在一起,俨然两种不同类型的翩翩美男。
陆琮行了礼,二皇子这才瞧着马场上那抹娇小玲珑的身姿,之后看向陆琮,笑吟吟道:「荣世子新婚燕尔,一有空就陪娇妻出来玩儿,倒是好兴致。」
陆琮的个子比二皇子略高一些。他道:「殿下兴致也不错。」
平日里,二皇子经常陪着太子一道去校场找陆琮,三人曾一同比试,可每回都是这位文弱的二皇子垫底,从不例外。陆琮到底是从小习武的,自能看出二皇子有意藏拙。不过既然是同太子一道比试,那藏拙自是也在情理之中。这会儿陆琮没有心思同二皇子说些什么,可二皇子却有意想同陆琮说说话:「难得咱们遇着,本宫有些问题想同荣世子讨教讨教,荣世子可否赐教?」
对方毕竟是二皇子,饶是这会儿陆琮没空,却也不能一口拒绝。他点了头,这才对着杜言叮嘱道:「好好看着夫人。」
杜言得令,忙道:「世子爷放心。」
二皇子笑笑,道:「荣世子当真是护着妻子。」
这会儿陆琮有些不待见他,听了这话,自然也没什么表示。二皇子晓得他沉默寡言的脾气,只笑容温和的同他一道进去屋内喝茶说话。
二皇子知道,这位荣世子,素来站在太子那一边。这么一个人才,若是不能收为己用,当真是可惜了。可这荣世子油盐不进,委实令他无从下手,而如今,总算有点人气儿了——至少是个疼妻子的。
想着那位娇滴滴、明艳动人的荣世子夫人,二皇子也不得不叹一句:这样的美人儿,难怪陆琮会当成宝贝。
二人不过坐下片刻,杜言便急急忙忙走了进来。杜言不过在陆琮的耳畔说了几句话。便令陆琮登时变了脸色,霍然起身朝着二皇子行了礼,道:「殿下,臣失陪了。」说着,便火急火燎走了出去。
二皇子心下犯疑,也起身跟了出去。
陆琮走到外头,便见骑马场上,他的妻子正骑在一批失控的烈马上,马儿颠簸,几乎要将马背上的人摔下来。陆琮瞧着,眉头一拧,一颗心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