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后,陆思诚的屏幕变成了黑白的。
童谣:“你看,我就说他下来了。”
陆思诚:“你走,别坐我身后,影响我发挥。”
童谣:“……”
童谣记得有个叫五五开的退役选手说过,男人刚开始和心爱的女人打游戏时,那态度肯定是【宝贝套个虚弱么么哒】【宝贝这个大放得好】【宝贝站我身后他们休想碰我的辅助你一根汗毛】【宝贝躲在草丛里藏好,你看我carry】;
而时间久了,大家成了老夫老妻,那态度就变成了【草泥马这司马走位你去挂机好不好】【你那么爱硬杠为什么不去打中单非要来下路祸害我】【套虚弱啊虚弱呢你的手指断了吗】【真的菜】,以及——
【你走,别坐我身后,影响我发挥。】
童谣:“……”
联合昨晚某人在床上也是连哄带骗加打脸,童谣越想越气,顺手抄起放在自己座位上那个记笔记用的小本本在陆思诚的背上拍了一下,红着脸骂:“陆思诚,人渣!”
然后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往楼上走。
陆思诚:“????”
正打游戏的男人一脸懵逼地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侧面看见她好像真的很气耳朵都气红了——走路还因为某种不为人知的原因不怎么顺溜一瘸一拐的,陆思诚直接扔了鼠标站起来,叫了声陆岳过来给自己顶上,自己三两步走到童谣身后将她端起来搂进怀里:“去哪?”
男人的声音四平八稳。
“你不让我坐你身后,我就滚蛋了。”童谣在男人怀里抬起头,“上楼换药。”
“说了让你换药告诉我。”陆思诚嘟囔着,同时看了看四周,又低下头在童谣耳边蹭了蹭——那略微冰凉的唇瓣触碰到她的耳迹,小声问,“还不舒服?”
童谣一听,不仅耳朵红连脸都红了,她在男人的怀中挣了挣,一边慌张地说着“你别问这个……我不会回答你的……”,说了一半,停顿下来,看了眼陆思诚那张认真又担心的脸,她突然安静了一下,像是输给他似的叹了口气垂头丧气地说,“我没事。”
“没事你走路还这样,”陆思诚将她在楼梯上放稳,替她将耳边的发放至耳后,稍稍弯下腰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我去给你买了药,给你放在房间了,看见了吗?”
童谣抬起头:“什么药?”
陆思诚露出个复杂的表情,像是必须硬着头皮承认自己做错事:“……………昨晚,设备不足,安全措施没做。”
童谣:“?”
童谣:“…………………………”
用了三秒反应过来陆思诚在说什么,童谣的脸上顿时变得一阵白一阵红相当精彩——以前总听说女人有什么安全期危险期但是苍天在上她还真他妈不懂算这玩意,于是这会儿她只能一脸懵逼地抬着头,像是只无辜的鹿瞪着眼望着陆思诚断断续续地说:“我是没弄在里面,但是这种东西不一定保险,所以还是吃一次药——吃药也不好,但是就这一次,下次我保证……啧,不过如果你不想吃也没关系,真要有什么意外我肯定也会负责,你还没到年龄打不了证我们也可以先订婚,就是怕你个小姑娘老觉得自己这么早定下来吃亏,我知道你们小姑娘就是仗着自己年轻觉得好的在后面还能再选选,但是我先告诉你你再选八百万年肯定也找不到比我更好的了——”
童谣抬起双手捂住了耳朵。
陆思诚的声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