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潘金冒身后的阮副指挥使虽然脸色冷漠,但是与楚风四目相对时,眨了眨眼,算是打过招呼了。
当他看到楚风身后摆着一张椅子,顿时就是一愣,随即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一脸严肃的阎断事。心中狠狠骂道“这个姓阎的老东西,真是好手段。对这楚风竟是这般不遗余力的拉拢!”
“可恨!”
“我有所顾虑,
只能在暗中拉拢楚风,却是落了下风。万一这姓楚的小子被他拉拢过去,把举荐的那一票投了姓阎的儿子,那我家俊杰可就被落选了!”阮崇焕的脸上闪过一丝阴翳之色。
“此次庞狱司出了事,若能趁机把我的人推上狱司之位,那姓阎的就少了一票。而我则多了一票,此消彼长,大事可期!”
阮副指挥使看着地上身首分家,死不冥目的庞八,立刻动起了心思。
只是狱司之位,极为特殊。
由於隶属於断事司管辖,又是一个特殊部门,便是潘金冒也很难插得上手。狱司的人选提名,完全由阎断事说了算。
想要谋划狱司之位,绝非易事。
几位大佬各自打着自己的算盘,寒暄过后,坐了下来。
正副指挥使、断事、经历,四个大佬都到齐了,公审也就开始了。
“尔等三人,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如何投靠了叛军,来我军营所谋何事,都给本断事一五一十的招供出来!”阎断事威严的瞪着三个叛军喝问道。
三名叛军均是一脸冷笑,视死如归。
其实每个走上这条路的人,都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
“招还是不招?”
阎断事被三名叛军给当成了空气,脸上有些挂不住,再次厉声喝问。
三人目光冰冷的反瞪着他,一脸冷笑,根本就没有回话的意思。
“来人,给我上老虎凳!上指夹!”
公审,一般很少用刑,但是碰到这种死硬派,那就必须用刑逼供。
没想到三名叛军的骨头硬得很,即便受了多种酷刑,仍是一脸冷笑,宁死也不肯招供。
无奈之下,阎断事只得拷问庞狱司的几名亲兵。
这些亲兵可就垃圾多了,看着三名叛军受刑的血腥场面,早就吓得腿软筋酥,魂飞天外。此刻根本无需过多逼供,他们便一五一十的将所知道的事情,如实供出。
只是这些人,虽是庞狱司的亲兵,但是许多机密之事,根本就不知道。
招供出来的东西,很是有限。
如此一来,反倒是成全了楚风。因为楚风知道的事情要更多,变成了他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唐蓉应该已经将事情的经过向阎断事禀报过。
此刻也在营帐内,以证人的身份,证实楚风所说之事全都属实。有着她的副镜使身份,楚风给庞八父子编的大罪,再无人怀疑。
一场公审,很快便结束。
最大的获益者,自然是楚风。
……
本以为事情到此就结束了,没想到公审完叛军之后,阎断事突然开始发难“有一事,今日当着潘指挥使的面,必须说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