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脸骄傲笑容的张自然，瞬间就像吃了一大口便，便。

脸上的表情，精彩到了极点，比死了爹妈还要更难看。由红变紫，再由紫转青，最后黑得像锅底一样。浑身上下，都透着可怕的杀气。

记名弟子，说得不好听一点，就是外门弟子。

什么叫外门?就是门外，也就是说，九兽门山门外的闲杂之人。

记名弟子的名字，档案，均不入宗室，不列门墙。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记名弟子是不被门派认可的。

这很残酷，也很打击人。张自然一直都在掩饰着事实，在欺骗着自己。也奋图强，刻苦学习驯兽本领，奈何奋斗十年，仍不入门墙，仍未能晋升正式弟子。

都说人艰不拆，现在被楚风当面揭穿。

这可比当着所有人的面，抽张自然一记大耳刮子，还要更狠。他那可怜的自尊，骄傲，被楚风狠狠的践踏，撕碎。

“楚风，你敢如此羞辱本兽师，定会叫你后悔终身！本兽师即便只是记名弟子，也绝不是你一个小小的百户所能羞辱，所能抗衡！”

“从此刻起，本兽师与你不死不休！”

张自然被楚风当众揭了老底，恼羞成怒之下，双目赤红，杀心大炽。

正如他所说，虽然只是九兽门的一个记名弟子，能量却很大。

现在楚风彻底把他给得罪死了，他必定全力对付楚风。这倒是不得不防。

输人不输阵，既然敢踩张自然，楚风就想清楚了要承担的后果。他也从不惧怕任何强大的敌人。

“楚某也不是吓大的，而是一口一口吃大的！即便楚某是头猪，那也不咽糟糠，专吃龙虎。你一个九兽门的记名弟子，倒也没资格在这里猖狂、放肆！”

楚风字字句句铿锵有力，回击着张自然的威胁与挑衅。

斗嘴，张自然完败。

他此刻已经气得胸膛起伏，呼呼直喘粗气，像拉风箱似的，指着楚风的手指直哆嗦。

“潘指挥使，他是你麾下的百户，难道你也不管管?”张自然用言语对付不了楚风，至於实力，他同样只是炼气境。

说得不好听点，他还真没那个胆跟楚风过招。

到时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楚风击败，吊打，那可就丢人丢到姥姥家。

如果在前几天，他不必说话，潘金冒都会站出来制止楚风放肆。至於现在嘛，他对潘金冒来说，已经没什么利用价值。

反倒是楚风，自称能够治好神鹿，多少让潘金冒还能看到一丝希望。

在潘金冒眼里，此刻的楚风，比张自然要重要得多。

“呵呵，嘴巴长在他身上，我虽是卫指挥使，但是也没权力不许下面的军兵说话当哑巴！张兽师，你要觉得吃了亏，完全可以骂回去嘛！”

潘金冒的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对张自然一脸冷淡，反倒暗中维护偏帮着楚风。他这人，本就性情凉薄，连跟随他多年，为其出谋划策，劳苦功高的方谋士，都因为一件事办得不得力，便被他一脚踢进冷宫。

何况是张自然这个难伺候的祖宗。

“你，你们……很好……”张自然气得剧烈的咳嗽起来，接着，哇地吐出一大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