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楚家遭遇匪害,巡防营却没有及时救助,与新任的队正吴锋失职,
有莫大关系。因为在这之前,下官多次提醒吴锋,要盯紧流云山动静。” “就在今天事发前,吴锋还率着一队巡防营官兵在流云山附近巡逻防控。”
“难道流云山土匪下山,那么大的动静,他会毫无察觉?下官怀疑此人收受了流云山好处,故意装瞎。”
王县丞这一记反将军,非常高明,吴锋的脸色已经苍白无比,腿都在颤抖。苗县令的脸色也有些僵硬。
说来也是作茧自缚。
苗县令本想让新提任的吴锋这个心腹带人去把流云山的土匪给剿了,立下大功,到时候也就可以趁机挤掉曹洪的位子。把吴锋提上来当县尉。
谁知就在这个时候,王家付出大代价,让苗县令暗助王家灭掉楚家。
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
苗县令得了大好处,自然要办事。立刻传令给吴锋,让他故意放开一个口子,让流云山土匪下山。
吴锋这斯也不是什么好鸟。
趁机向流云山大当家索要了不少银子,这才放开一个口子。
谁知道就是这么一念贪婪,现在便成了与土匪私通的罪证。这可是死罪。
你说他怎能不怕?
“吴锋, 可有此事?”到得这个份上,苗县令也只能弃车保帅了。
总不可能把自已这个幕后大佬也给扯进去吧?
吴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放声悲哭。
“卑职认罪,都是卑职一念之差,恳请县尊大人看在卑职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从轻发落!”吴锋磕头如捣蒜,额头隆起大包,鲜血直流。
“混帐东西,枉费本尊对你一片裁培苦心!”苗县令怒其不争,自已苦心布置的一颗大棋,就这么被废了。转头对主簿道“验明其罪,按印划押之后,报上去!”
……
楚风看着王县丞与苗县令两位大佬角力、争斗,即便只是旁观,也是忍不住冷汗涔涔。
这还只是小小县令、县丞,便已是如此厉害。
自已马上就要进入郡城武府,以后打交道的高官必定不少。郡守、通判、指挥使,这些超级大佬,恐怕要比这两人更厉害百倍。
待得两尊大佬咬得差不多了,楚风这才拱手洪声道“草民还有一事相禀,灭杀流云山匪寇时,意外发现有几人乃是王家庄之人假扮。草民怀疑此次悍匪袭击我楚家庄,与王家有着密切关系,还请县尊大人明查,还我楚家庄一个公道!”
王县丞冷冷一笑“楚风,你可莫要红口白牙,诬我楚家清白。说他们是王家庄之人,你可有证据?我王家庄所有人等,无论家奴、佃农、乡绅,皆有户籍可查。”
“下官恳请县尊大人明查!还王家一个清白!”
怎么都没想到,王县丞竟然毫无所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