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准你难受的要死要活的时候,对方已经和其他人逍遥快活去了。
这样一想林宵就觉得更恶心了。
有些人觉得意难平或许会各种攻击前任,咒駡,报复,但林宵因为这些事情却格外的冷静自持。
因为他已经决定与对方划清界限,那他就绝对不会再给自己回头的机会。
说到做到。
所谓意难平,总有一天会随着时间而消散。
生活仍要继续,这只是自己的一段人生经历,或许真正美好的恋人在未来的路上等待着他。
何况,他最开始或许有些意难平,知道这林林总总的事情后,他再意难平就是个蠢货脓包。
林宵从不做脓包。
一刀两断便一刀两断。
郑之南没再继续说,看着沉默着脸的林宵。
其实他刚刚是故意的,他和林宵住了这么久,了解到他的性格,这件事他了解真相的越多,恢复的也就越快。
有句话叫快刀斩乱麻,这会儿黑脸,想开了就海阔天空了。
大概过了十分钟,林宵恢复了情绪,继续跟郑之南说话。
“我姐以为我们是那种关系,我也不想跟她解释那么多,免得他以为我在乱搞,你去了,就当是我新恋人,该吃吃该喝喝,说话的时候多笑笑,其他的也没啥,吃完晚饭咱们就回来。”
“好。”
“你确定你ok吧?”
“嗯。”
结果林宵怎么都没想到,本来安排的妥妥当当,去吃晚饭准备离开的时候外面电闪雷鸣狂风大作,属於打个伞都无法走出五米,非常可怕危险。
林瑜阻止执意要带人回去的弟弟说:“这么大的雨,为什么非要这会回去,今晚就住在我这里,我去给你们铺床!”然后交代老公看着林宵,不让他胡闹。
林宵看着郑之南,两人面面相觑,郑之南看得出来林宵非常的无奈,他扭头看向窗外的时候,好像还有些生气。
颇有些“这个老天怕是故意在跟我作对?”
郑之南当鸟当惯了,没有林宵那么无奈,也不觉得怎样,非常的随遇而安,许多人类才有的条条框框在他身上似乎都消失了,坦然随意。
而且在得知今晚两人要睡一张床时,直接洗个澡穿上林瑜给他拿的林宵的睡衣,穿好躺到床上,舒舒服服的闭上了眼睛。
“???”
林宵都被郑之南这随遇而安的状态震惊了,彷佛刚刚自己的无奈和与老天置气都是自己想不开。
“你……”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来缓解这种彷佛只有他自己在尴尬的情绪。
郑之南听到动静侧过脸去看不知所措站在床前的林宵说:“睡吧,明天你不是还要上班吗?”
“我……”林宵想说一声我可以睡沙发和地板,但是姐姐家也没那么多被子被褥,又不是开酒店的,准备一套客人住的就不错了。
如果这会儿跑过去跟侄子睡,姐姐姐夫肯定会觉得奇怪,侄子也会觉得奇怪吧。
郑之南似乎是明白了林宵在顾虑什么,露出个笑容说:“我知道也了解你是个什么性格的人,我对你这么放心,你又在担心什么,而且,我也不觉得睡一觉就能怎么样,你早点睡吧。”说完翻个身背对着林宵重新闭上了眼睛。
林宵则呆愣地站在旁边,回想着郑之南的那句话。
我知道也了解你,对你很放心,那是一种绝对的信任才会说出口的话。
因为信任,所以不会有所担心,倒是他自己想太多了,这难道就是当同性恋当久了,以为所有男人都能和他谈恋爱啊?
林宵在心里自嘲了下,觉得自己活得还不如一只鸟明白,然后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他没有说他刚刚因为郑之南的那句话心里暖呼呼的,像是在寒冷的冬季被人塞过来一个暖水袋,特别舒坦畅快。
这就是被信任和肯定的魅力。
林宵躺下来后嘴角轻轻勾起来说了一句。
“晚安。”
郑之南打了个哈欠,对他道:“晚安。”
任外面狂风大作,疾风怒雨,电闪雷鸣,两人仍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