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白衣,求我啊,”博瑞的脚踢了踢夜白衣的小腿:“求我啊,听说夜三少撒娇有一套,说几句好听的话求求我,说不定我开心了就放了你了。”
夜白衣就是不说话,分析着博瑞所求是什么……
他越不说,博瑞就越焦躁:“你是不是哑巴了,求人都不会?这个时候还在骄傲什么?求我啊,求我放了你,不为了你,为了你和傅淮青的狗崽子总该值得的,来说几句好听的话给哥哥听。”
夜白衣都想笑了,听你大爷的,傅淮青暂时都没得到这样的待遇。
但是这句话不能说,挑衅他试过了,效果不佳。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他想……
博瑞欣赏着夜白衣的脸,见他没什么变化,心里更来气了,他是一阵忙活,说了一大堆,夜白衣是软硬不吃,看白痴的模样看着自己,想到过去种种,心中恨意滔天,本来就家破人亡,被人喊打喊杀,本来以前活的潇洒,人前人后最为尊贵的存在,被人前呼后拥,众星拱月的存在。因为傅淮青,他家没了,待遇没了,被人排挤嘲笑,他却像是丧家犬一样,只能左躲右藏,他东山再起,傅淮青一定有机会让他一次次的重头再来冰消瓦解。
他还有重新再来的可能吗?博瑞想,难了。
不仅难,说不定现在道上都是他的封杀消息,他欠下的债,被傅淮青摧毁的一条条下线,做的那些亡命生意,付出和得到不成正比,那些渴望他将见不得光的生意发展出去的上层在他得到自由之前没有被全部消灭,他没有可以活着的机会,哪怕傅淮青放过他,都不可能的,因而他只能让傅淮青也跟他一样过得不好,甚至更差,他的心里才能平衡。
他跟踪了傅淮青这么长时间,知道付傅淮青最在意的是什么,杀了夜白衣,毁了他的主心骨,即便不能一次性摧毁他的精神支柱,他也要他生不如死,来之前他已经做好了能同归於尽就同归於尽,不能同归於尽就让他生不如死的准备,只是心里不甘,似乎不说不跟夜白衣说话,不将自己折算时间不爽的种种说出来,自己过往被摧毁的那些美好生活都得不到祭奠似的。
夜白衣皱眉,嗤笑道:“博瑞,你知道得罪我什么下场,不要说淮青了,你能躲得过我两个哥哥的追杀,更何况你觉得我手无缚鸡之力?”
“要是你以前我不确定,但是这种时候你总要保一个吧?”博瑞冷笑:“看来你已经做了选择,我最喜欢别人威胁我了,我看是你先死,还是我先。”
夜白衣想,那指定不能是我先了。他告诉自己,骨气什么的都不重要,他得找些话跟博瑞聊,这人现在心里变态还极度不平衡,多说不一定错,说不定还能拖延时间,他说:“那不废话了吗?我哪能打得过你,肯定得我先死,你大人有大量,高兴地时候让我死的舒服点,不开心的时候我说不定身首分离了,你现在可是掌握我生死大权的判官,我忤逆你做什么,大哥您觉得我说点什么话你比较爱听?”
赵念:“……”
憋了老半天,忍不住想,我表哥到底喜欢他什么?刚才不是还挺硬气的,现在这是把自己放在地板上被人摩抆吗?认识这么几天,他就没看多少夜白衣的优点,嘴炮这一点倒是天下第一,他的心情都跟着他挑衅的嘴巴七上八下的,生怕他一不小心蹦出了不是他被博瑞弄死,就是他跑出来弄死他的准备,一字一句,不是气博瑞,就是气他,要不是考虑他表哥喜欢他,他都要忍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