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青闹心了:“我很可怕?”
“我不知道别人看你是不是会觉得可怕,反正我是不会,单纯就是觉得会有压力,”夜白衣完全不拐弯抹角,觉得还是有什么说什么,想着往后的人生是要跟傅淮青过的,整天不敢做自己多累啊?特别是夸傅淮青张嘴就来:“不要你也不要有压力,威信是你长年累月职业形成的习惯,大部分人看见你应该不是感到害怕,而是觉得望尘莫及,有个词怎么说来着?对,高岭之花,来配你再合适不过了。没办法,谁让我们家淮青哥哥常年自律,又不像我整天嘻嘻哈哈,人家看你严肃也就不敢随便靠近你了。”
夜白衣一口气说了那么多,傅淮青默默地给盛了碗汤,还默默地吹了吹,夜白衣下意识接过来夸赞道:“你怎么知道我渴了?”
傅淮青体贴道:“菜太辣了。”
“嗯嗯,解辣的,你太明智了。”夜白衣脸上的笑意像是永不消散似的,突然想起什么说道:“我其实一开始也不吃辣的,但是小时候我哥说了,是一家子就不能有两种口味,他我们一家子爱吃辣的,怎么可能生了个不吃辣的,不仅吃,十八岁的时候还得学喝酒,不然会被欺负。我哥至理名言,出社会第一步,先探探自己有多少酒量。”
傅淮青说:“喝很多?十八岁的时候?”
夜白衣道:“我不知道别人对多的概念是什么,但是我第一次喝酒是跟我大哥一起去应酬,那是大哥的第二场,二哥把我推出去让我给大哥挡酒,我第一口酒喝的是白酒,白酒不能大杯,就那么点,”
夜白衣抬起手,解释道:“大约有个两寸大的口杯,下面还有个小高脚,大哥介绍了几个叔伯给我认识,他们就打趣,等我发现的时候,白酒、红酒、啤酒混着也不知道喝了多少,人吐了我没感觉,唯一变化就是话特别多,隔天头疼。”
“第一次喝酒不难受?”傅淮青眉头皱的死紧。
斜斜瞄了傅淮青一眼,夜白衣笑道:“真没感觉,可能遗传,身上有解救的基因,主要是二哥和大哥想测试我酒量,让我自己心里有个底,那会儿他们都在我身边完全没有事。”
傅淮青凉凉道:“所以进化成了卡座小王子?”
夜白衣笑着靠了过来,歪头与傅淮青目光对视:“这可不兴怪我,我那会儿身不由己啊,单纯就是为了完成任务,真的,没有别的想法,而且有些时候破财消灾还能赚点钱,你不知道以前我找那些”叔伯”谈生意,没请他们潇洒一顿,怎么可能顺顺利利。”
夜白衣越说,傅淮青脸色就越铁青,意识自己话多了,能说的不能说的都说了出去,庆幸自己有免死金牌,赶紧逮着机会解释道:“当然,我就是去衬托气氛,顺便付钱的,什么对不起你的事都没做。我那会儿心就很坚定。”
他在傅淮青的肩头上蹭了蹭,许是觉得位置不太好,还将椅子拉得近一些道:“自从跟你把话说开,我真的连任务我都豁出去不做了,与其看着你心绞痛,我都愿意拿命堵了,你还能怀疑吗?那我以前那些委屈可白搭了,你看看,为了配合你,听你话,我多久了,才吃了这么一次辣,有我贤良淑德的吗?”
傅淮青唇角弯了起来,低头看了他一眼,搂着他的腰,指尖微烫,在夜白衣要忍不住的时候说道:“你词用错了。”
“艹!”夜白衣没忍住,目光接触到傅淮青的时候又连忙收回,话尾一转变成了:“我说那个草,草根炖小肠汤不错,就是有点苦。”
傅淮青瞪他:“那个清热,你吃的太辣了,而且你喝的也不多。”
夜白衣当下就不开心了:“你眼睛是半眯的吗?哪会不多,我喝了一大口,整整半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