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念:“……”
闷声闷气不说话。
赵氏看他情绪平稳些了才走了过来拉着他的手坐下:“没底气了吧,三书六聘,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凡有一个你现在都能有底气折腾,但是都没有,所以这些事本来就不作数。”
“可是这不是你们大人定下来的吗?为什么现在就不作数,而且我待着怎么就算是让人不开心的存在,我好歹也是亲戚。”
“你想想,亲戚会天天嚷嚷自己是这家主人的未婚妻?会天天嚷嚷是这个家的主人?你听到这样的事情会很不开心,那凭什么觉得他夜白衣听了这种事情不会误会,不会不开心?你让你表哥夹在中间怎么做?要你你要怎么做?你想想一边是亲人,一边是对象,如果是你,你是哄对象?还是哄亲人?这答案还要姨婆给你分析吗?”
赵念:“……”
憋了老半天,忍不住埋怨道:“姨婆,你变了。”
“怎么说?”赵氏给的情绪价值非常足,眼睛与赵念对视:“不是姨婆把偏心眼说的这么理所当然,我疼淮青他们都没有疼你的多,你还嫌弃姨婆变了,姨婆哪变了?”
“我没说姨婆不疼我,但是你确实变了,”看着赵氏洗耳恭听的样子,赵念说道:“你以前无论我说什么你总是支持我的,可是今天我都跟你说了我很喜欢表哥,你却来开导我说不要执着,我不适合他,我再也不是你最宠爱的外甥了,你胳膊肘往外拐竟往夜白衣的方向顺了,你喜欢他什么话都信了,想着自己要当曾祖母了外甥也不要了。”
“你啊,”赵氏慈爱地笑了起来:“你都这么作了,我还不宠你?真的是恃宠而骄无法无天了,姨婆会这么开导你,是姨婆也曾经做错事,我曾经想着我是你表哥的祖母,是他在世上最大最有话语权的长辈,所以他的未来我能做主,他应该听我的话,为了这件事情,姨婆没少做让人讨厌的事,不仅让你表哥不好做人,还差点要了他的命,所以现在我只想好好的祝福他,带你过来也是因为你是姨婆的外甥,你亲人不在了,最亲的表亲要成婚,作为家人来出席罢了。”
赵念不说话了,猛地站起身。
赵氏吓了一跳,“念念,你这又是要做什么?”
“我去整理行李回家,表哥刚才都把我行李当着人面扔出来了,按照姨婆的说法我现在对於表哥来说可是他们感情的大隐患,我不回去还留下这里惹人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