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儿好不容易跟自己的漂亮“媳妇儿”正将感情偏锋拉回来,一看到罗氏就来气,懒得陪她演戏,皱眉道:“我没回主宅来经年这里自然有我的道理,也可能就单纯地不想见到你,经年请你了吗?你怎么来了?”
人家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自从进了蒋家沈月儿平日里都是温柔似水的模样,且她与蒋经年母慈子孝,老当家的又尊重她,没让她有发火的机会,因而很多人都忘记她原本将门出生,都说虎父无犬女,沈月儿哪是善茬的主,她虽不住中央城,可对中央城的事情并非全然不知道,特别看到闻歌皱眉的时候大抵能猜个一二,直接给罗氏一个下马威。
“没有,不过母亲的身份跟一般人哪能一样,回了中央城,自然有人知晓,儿媳听旁人说母亲回来,才连忙叫人问了母亲的去处,连忙来请安。”罗氏当做没看到沈月儿眼里的不欢迎,脸上仍旧堆满笑意,毕竟她的目的还没有达到,还很自来熟道:“闻歌也在呀,正巧我们也算是旧相识不是?”
谁知闻歌压根不给面子,也不寒暄。
本以为他看到自己出现会恐慌,会想想逃,谁知道他什么都没有直接看向沈月儿道:“母亲,我与二婶婶有些过节,既然她来是向您请安的,也说了想您的话,我待这里不合适,要不我先行去找经年,你们”婆媳”好好叙叙旧,我一会儿跟经年一起来陪你?”
这一口一个母亲的,瞧把他给亲热的,罗氏一阵噎,备份都跟自己一样了,越想越来气,本来这个时候当家掌权人的母亲可就是自己了,按照之前蒋经年答应的,那么在将蒋家放全给蒋庭的时候,蒋经年的所有财产也会一并给蒋庭,哪至於她现在还要受他们“婆媳”的气。
她不好,别人也别想好,罗氏想。
她自己话说成这样,一开始的计划这个时候不应该是闻歌接话,而应该是沈月儿。自己都说出旧识了,沈月儿不应该问怎么认识的吗?怎么一个安静,一个说过节,这话还怎么接下去?
她并不想直接结束这个话题,不等沈月儿应,就说:“母亲瞧瞧,这次过来很大一部分就是为了当着您面将我和闻歌小少爷之间的过节给解决了,毕竟您是长辈,当着您面跟闻家小少爷将话说清楚,他跟我们庭儿早就是过去的事情,虽然要嫁进我们家的人在中途换了对象,闻家小少爷在必要关头选择了老六不要我们庭儿,我是尊重他选择了,但是他好像误会了,以为我怨恨他,总是对我冷言冷语的,将来咱们是要成为一家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要当着母亲的面将误会解释清楚了不是,不然见着面总该尴尬,瞧着我刚来他就要走,母亲您不说说他吗?”
谁知道沈月儿软硬不吃,她拍了拍闻歌的手,好像在无声告诉他有自己,随后看向罗氏淡淡道:“要我对他说什么?想借刀杀人让我对自己媳妇动手?几岁了,还兴这一套呢?你不是自己说了,原本不合适的两人在适当的时候分开,并找到与自己三观契合的另一半,是你们家蒋庭没福气,自己没福气还拿出来到处说,不难受得慌吗?我们家经年跟我们家宝贝儿两人情投意合将来是要成家的,你有什么好尴尬的,叫一声六婶子,不行就叫小九儿,叫名字,又不是封建时代还得守个贞节牌坊才能过活,更何况人家就没跟你们家蒋庭有什么,有什么好尴尬不能见面的?你别整天戏那么多,还要别人陪你演戏,我丑话说在前,少想在我面前演挑拨离间那一套,我年轻时候就不吃,年纪大了就更不感兴趣了。”
闻歌:“……”
他一脸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替他怼人的沈月儿,也就是说中央城的事情其实她都知道的。
罗氏脸色更难看了,想开口的时候,沈月儿抬手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