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平常,闻歌的话对蒋庭说,可能是警告,也可能给彼此留下最后的脸面所做的最后退让。
以前他并不在乎他人怎么想,可现在他做事不能太自私。
因为他们中间还隔着蒋经年,闻歌一直不想将他们之间的关系弄得太僵,考虑了蒋经年站在他们中间的处境,并不是害怕他会为了蒋庭说出或者做出污蔑自己的事,而是怕蒋经年为了维护他做出了让他后悔的事。
一边是至亲,一边是挚爱,闻歌想,如果是他站在这样的位置,也会为难,因而他做事总是保留三分,留有回头的余地。
当然,虽然有这样的考虑,但是他并没有想让蒋庭母子太过好过的想法,说当初知道被背叛心无波动,当然是假。说对於蒋庭母亲的羞辱毫无感觉?那是虚伪。
他从来都觉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是他们不但踩了自己的底线,而且又作践了自己的尊严,因而他当初阻碍蒋经年权力下放确实带着报复的行为,但是也不仅仅是报复,因为他很清楚,刀只有握在自己手上,才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蒋经年之前没有任何顾虑,他可以不在乎权力和蒋家的财力。
但是他跟蒋庭之间之前有瓜葛,只是无法逃避的问题。
从蒋庭一而再,再而三对他纠缠来看,蒋经年把权力下放给蒋庭於他们来说不是什么好事,甚至有可能会遭受报复和羞辱,他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因而当众阻止了蒋经年权力的下放,既是保护,也是为了他们以后。
蒋庭跟自己不一样,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是个未知数,隐藏在儒雅表象下的内心,比他想的还要执拗和阴暗,他一直不清楚蒋庭的底线是什么?能做到什么程度,蒋庭的母亲是个狗眼看人低,处处想踩人一脚的主,若是蒋经年在权力下放给他们,只要一找到机会,蒋庭母亲绝对会处处羞辱自己,更何况他并不觉得蒋庭就像他表面表现出来的那样人畜无害,带着这样的忧虑,他阻止了任何可能威胁他们的存在。
他只是杜绝,而蒋庭却将他的担忧具象化,呈现在他的面前,说,你看,你的担忧是没有错的,我的欲望是无止境的,他的需求可以随着周围环境而改变,他的欲望也可以随着周围的环境而放大,他告诉自己是喜欢他,然后又可以面无表情的带着打手来伤害他。
他看着被打趴的蒋庭,又看了一眼那边趴着的几个打手,不能拖的太长,对自己来说时间拖得太久越不利,性别分化的压制在他身上随着时间拖的越长,表现的越明显。
蒋庭半跪在地上,随意抆了下嘴角的血迹,抬眼看向闻歌说道:“闻歌,你收手吧,动手越多对你来说越不利,你的腺体撑不了很久,喝了药,睡一觉,起来什么都没发生,我们还是跟以前一样。”
这话蒋庭今天一直重复的说,像是魔怔了一样,只要闻歌不喝,他可以一直折磨着他,缠着他,直到达到目的为止。
闻歌没应,只是冷冷地看着蒋庭和蒋庭手上端着的下人送来的汤药。
蒋庭不清楚闻歌知不知道他的处境,他做了这个决定要面对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