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闸蟹肥美,可蟹腿小,处理起来麻烦,蒋经年却很有耐心,拿着专用剪刀,一根一根剪开,再一点点挑出肉来,最后推到闻歌面前。
佛跳墙,鲈鱼羹,红烧肘子,蒸螃蟹,蒜泥青菜,爆炒羊肚菌等等都是山珍海味,还荤素搭配,散发着阵阵香味,闻歌却只觉得一阵恶心。
他皱着眉头垂着眼,想到某种可能内心无比慌张,咬了咬唇,心想着不是吧?
他咬着自己的指尖,目光不与蒋经年对视。
萨满慌张的站在一旁。
闻歌看了看满桌的菜,无奈挑了一个还算有点胃口的南瓜粥放在自己的面前才对着萨满道:“别那么拘束,别慌张,我看得懂好坏,说。”
萨满垂着头,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后悔死了,拍马屁拍错人了,还被人当枪使挨了一顿打。
他瞄了瞄闻歌,又看了看蒋经年,咬着唇,闻歌说:“看什么看,我说的算,说吧。”
蒋经年眉头皱的死紧,心里想的是神烦人,好不容易美好的午休时间都被这群人给破坏了,他恶狠狠地扫了萨满一眼。
萨满一害怕,又往后退了一步。
闻歌当然看到了,说道:“你不用看他,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萨满再蠢都知道这家谁说的算了,他放下扭捏的说,看向闻歌说到:“那个免死金牌是因为赵医生救了绒绒,应该是前年,六爷带着绒绒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魁北多恩天冷,绒绒水土不服生了一场大病,请了好多医生都没有办法,也不知道是前面几个医生看的效果慢,还是赵医生的医术好,反正他接手后没多久,绒绒的水土不服症就好了。爷很宠绒绒,看着小绒绒病好了,一开心就说日后赵医生要是有什么事,他都会给他兜着。”
闻歌:“……”
微笑着看着蒋经年。
蒋经年:“……”
目光看向白秋月,谘询的意思很明显,我说过这种话?
白秋月点头。
蒋经年:“……”
“有了爷这句话,赵医生就像找了块免死金似的,每次他来这里,不管爷在不在,我们当员工的都会看在爷这句话份上让他作威作福。原本前段时间还算低调的,后来爷一直不在魁北多恩,他又经常来,没人管他,就变成今天这样了。”
闻歌皱眉:“只是这样?”
“真的,”萨满用力地点了点头:“真没别的事,就是因为他经常来,爷不在,也没有人去说他对错,大家对他都挺忌惮的,我入职之前前辈们跟我说起这件事,所以我记在心上,以为爷交代的人是赵医生,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顶撞先生您的。”
“我知道,”闻歌说道:“没你什么事了,你可以先回去了。”
“他那么顶撞你,把你气成这样,你就这么让他回去了?”蒋经年终於是逮着说话的机会,有点不能忍。
萨满咬着唇,很害怕的看向闻歌。
闻歌叹了口气,看向一脸惊慌的萨满,无奈道:“警告你啊,没多大事,你少欺负人,说来说去还怪你,乱给人什么权力,这事我气匀了就当过了,不要再找那个医生和他麻烦。”
蒋经年觉得亏了。
萨满感恩道:“多谢先生,多谢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