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再见蒋庭什么心情。

也许当初用情不深，所以伤的不深。

也可能是因为蒋经年给他满满的深情，冲淡了他心中的怨恨。

他说：“要谈的那天我已经跟你说清楚了。其它也没什么可谈的。”

方瑶看着两人这样，左右为难，是进也不对，退也不是。

她刚才太高兴了，看着蒋庭进来，以为刚才那位白助理是说笑的，就开心的进来报告，顺便调侃自己老板的，没想到……

她悄悄地退往门的方向，很努力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说来这次能进来还真多亏了方瑶的帮忙，蒋庭那段时间疯狂收买人心让方瑶以为刚才那个白助理说的她家老大的先生是蒋庭，没想到，她估计好心办坏事……

蒋庭说：“闻歌，你别这样，听我解释行吗？那天过后我一直找你，可你不是不见，就是找不到……”

“解释？”闻歌笑了：“要解释什么？从我答应跟你相处的第一天，就很明确地跟你说了我三点底线。如果是我没有说清，那是我的错。可我说了，你当时也说听清了，说明白了，你现在跟我说听你解释，我不听了，是我过分了吗？蒋庭，咱们不是小孩子，人活着，总得有点原则。”

“对不起，我知道，我过分了，可我真的不想的，”蒋庭的声音带着哭腔：“我真的知道这样子做事错了，这几天我也有在反悔。”

闻歌站了起来：“反悔？不想？反省？这个时候你跟我说这些事要干什么？为什么你能轻描淡写地过来跟我说你不想这么做？让我听你解释？是不是觉得你解释了我就得原谅？蒋庭，我真不是救赎型人格，你不要把理想化过后的所有想法强加在我身上，这让我很不舒服，甚至，讨厌……”

“对不起，我真的知道我错了。”蒋庭说：“我知道权力的诱惑很大，可我更知道你讨厌什么，我跟我妈说了，我只要你，可她不管不顾把我灌醉了，我不是自愿的……”

“不是自愿的？”闻歌不知道要去怎么评判这些对错，每次说到这个他就很累，厌恶的情绪似乎难以控制，他不想恶语相向，所以一直努力让自己不开口。

他只知道身为成年人有能力控制自己的行为，什么可做，什么不可做。

有了这样的危机意识，自然能避免被人钻空子。

明晃晃的欲望，他不信蒋庭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说：“蒋庭，不要说了，给你我二人留下一个不算美好却无愧对方的回忆。都过去了。过去你在我身上浪费了两年的时间，我是真的打算给你我二人一次机会，现在想想，其实很多事情是真的不能将就的。性格不和，三观不一样，强制将两人绑在一起，早晚是会有矛盾的。当时你说你很喜欢我，可喜欢我又怎么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也许我们一开始就是错误的……而且，不要太过美化我，我比你想的……”

闻歌叹了口气，认真道：“真的不要过度美化我，我比你想的，都要小心眼。”

“闻歌……”

“老大……”方瑶好不容易溜出去，又溜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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