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就不懂未来这两个词的时间长短,还是他家主子说的算?
白秋月说:“几年前四爷的事情大少爷好像受到了惊吓,大房这几年吃斋念佛,说是给大少爷积德,说有的吃就好了,生活可以也不想抢不该属於自己的。”
“别人家说什么就听什么,”蒋经年嗤笑:“这么些年他们派往湘南搞小动作的人还少吗?”
“爷让我盯着,说到时候一网打尽,”白秋月道:“所以这么些年派往湘南的人也都让他们通行了,估计他们也猜测到自己做的事情被发现了,这几年大房和三房他们倒是安分,就是二房和五房蠢蠢欲动,爷您这次说要放权,二房急了,他们孤儿寡母其实不抢也不会让他们不好过,就是二房一直想当人上人,所以无视了蒋庭少爷的想法。”
“想法?”蒋经年叹了口气:“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你真心觉得蒋庭是无心入了局?”
“不,”白秋月实在无法同情:“蒋庭少爷应该是半推半就的。他早就知道他母亲的野心,七爷莫名其妙请了一个陌生的姑娘来家里,又那么没完没了的灌酒,蒋庭少爷也不是刚出社会的小毛头,名利场他见惯了,二房五房他们藏的什么心思,我猜测,他多少是知道的。”
“所以,”蒋经年嗤笑:“你觉得他所谓的所有付出到底有几分真心?”
“几分不懂,想要闻歌少爷的心倒是赤裸裸。”白秋月公正道:“说起来爷还真别看不起这种细水长流的攻击,蒋庭少爷这两年在闻歌少爷的员工身上花的心思估计不好想象,毕竟无论是闻歌少爷忙或不忙,只要他忙完的时间,蒋庭少爷都能精准的接到闻歌少爷,至少要去露个面。”
“把他给闲的,”蒋经年嫌弃死了:“没事做了吗?让他整天都把心思用在这些不属於他的对象上?”
白秋月:“……”
实话实说道:“如果爷没有回来,二房也能忍的住寂寞,将这些事情瞒住,说不定能有一点点成的可能。”
蒋经年冷漠道:“这种可能得建立在忠贞基础上,可他没守住。”
“这是他的败点,”白秋月中肯道:“其实蒋庭少爷这两年回来事情做的还是可以的,每次他要去找闻歌少爷也都会把手头上的事情先处理好,二房对掌权位置一直势在必得,明里暗里都没少暗箱操作,有些蒋庭少爷不知道,有些是表面答应蒋庭少爷其实没少使绊子。”
“给他多安排点事情做,省的贼心不死做么蛾子,”蒋经年想了想:“北地前段时间粮食厂要收购一批新收割的小麦、西北的醋厂,江南的染坊,华南的进出口贸易,家里几百桩生意,我每天都一大堆帐本,没事给他忙的吗?”
白秋月看自家主子安排工作,心里偷偷编排他,怎么以前都不知道自家主子像个醋厂,这不是过去式了吗?
“爷,”白秋月摆了摆手,劝道:“蒋庭少爷和闻歌少爷已经是过去式了,您别生气,要冷静,咱们要有风度。”
蒋经年眉头皱的死紧,不耐烦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