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玠谄媚的笑道,“都听娘子的,这不也是太药出了错才又怀上的,不然我哪里敢让娘子在受这个罪。”
眼里闪过一抹皎洁,心虚的不敢多说。
儿子有了,自然也得有女儿,只盼着这一胎是女儿,不然他又要动手脚了。
“我可说好了,咱们儿子不能接那个位置。”王玉容突然起身拧住李玠的耳朵,痛的李玠大呼,王玉容却不肯松手,“你听到了没有?”
李玠连连应声,“这事娘子就放心吧,我早就跟皇兄说好了。”
这几天宋氏曾有过身孕,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小产了,还是个成了形的男也会,皇上查下去之后,才将暗下做手脚的宫人抓了出来,审问之后,原来背后指使的人,正是杨夫人及其女儿。
皇上震怒,败了杨丞相的官位,将杨夫人及其女发配到了边关,至於杨业炳,在床上躺了两年,终於能下床了,却没等养好,就变成了穷人,被杨丞相带着回了西北的老家,很偏僻的乡村。
至於小产的宋氏,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怀上过身孕,宋氏劝过皇上去旁的女子那边,可是都被皇上拒绝了。
直到了有一天皇上把李玠叫进了宫里,有意再两个孩子之间选一个将来接替皇位,李玠不敢做主,说要回家跟妻子商量。
结果回来一开口,就被王玉容给骂了。
李玠哪里还敢再提这件事情。
其实后来进宫里皇兄又提起过几次,李玠知道皇兄要没有子嗣,这皇位一定是要落在自家儿子头上的,妻子那里不同意,只能劝着皇兄身边填个人,却被皇兄拒绝了。
这些李玠跟本不敢跟妻子说,走一步算一步吧。
王玉容看他眼睛乱动,又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你敢在这里给我打马虎眼,信不信我带着孩子离家出走?”
“娘子,你放心吧,我哪敢骗你啊。”
看着眼前这张脸,王玉容抿嘴扬起一抹笑来。
与李玠能再走在一起,她是真的没有想到,甚至没有想到李玠在江南时给她那样的承诺,不但如此,她原本是不相信的,直到李玠做的那些事情,让她感动,试着去相信他,然后到有了身孕,也就稀里糊涂的走到了一起。
有时越是这种简单的东西,才会越是让人觉得幸福吧?
打两个人在一起之后,虽然整日里吵嘴架,但是她能看得出来李玠是真心爱自己的,不然那样倔强的人,也不会每每向她低头。
“你还想着姐姐吗?”
李玠的身子微微一顿,“你知道的。”
王玉容哼了哼,“是想着吧。”
李玠不满的跳起来,“你又翻旧帐,不是说好了吗?以后再也不提起那事,提起来了,你又指责我,你是不是想吵架?王玉容,别以为你有身孕,我就什么都让着你。”
“哟,这是恼羞成怒了?”王玉容撇撇嘴。
李玠紧着拳头,“我不说你说是默认,我说你说是辩解。左右都是我的错,我搬到书房住去。”
一扭身,李玠怒气的走了。
王玉容跟本没动怒,像是故意说给李玠听的,对小莲喊,“小莲,晚上我不吃了,谁也不许来打扰我。”
已经出去的李玠又冲了回来,吼道,“你不吃我闺女怎么办?”
“谁管你闺女怎么办。”王玉容扬扬下巴。
李玠瞪着眼睛不肯服软,王玉容也瞪着他,一脸的得意。
“哼。”李玠扭身走了。
人却是并没有往书房去。
而是直接去了外院,让人把打来的鹿处理好,一边让人架了火,看着架在火堆上的鹿,他得意的对着后院笑,就不信你不吃,到时非得让你自己跑过来要。
吉庆摇了摇头,今日这事他可不相信爷能赢。
另一边,早有下人做了局压赌注,赌的自然是福晋和王爷谁向谁低头。
晚上,只见李玠怕丢人的避开下人,偷偷的端着一盆子烤肉进了海堂院,吉庆跟在后面,他说什么了?输的一定是王爷。
至於他们嘴里说的王玉环,打进宫里之后,除了每日的一天一顿饭,跟本没有人接近她住的大殿,无疑是被打进了冷宫。
想借着机会再次引起皇上的注意,却连出院子的机会都没有,人没有了期望,老的也快,三年之间,王玉环苍老了近十岁,像个被生活所累的妇人,眼神空洞,整日里对着天空发呆,满心的全是后悔。
原本还有秋菊在身边,可是一年前她让秋菊偷出去想办法给李玠送信,人却再也没有回来,到是内侍把她写的信原封不动的送了回来,而秋菊再也没有回来。
不用想也知道秋菊定是死了。
最后的希望也没有了,王玉环仰望着天空,原以为什么都抓在手里,贪心不足,到最后却什么也没有得到。